在萧玄瑾的威吓之下,江临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惊肉跳,唯有掀起衣袍跪地道:
“宸王殿下,事情过去那么久,民女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噩梦,不再以泪洗面,也不想回忆,更不想找到那个人,只想和煦儿安稳度日。还望殿下放过民女……”
“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更何况王爷向来奉皇命办差,若是因私事占用您时间,岂非民女的罪过吗?”
说着江临月抬起头,卑微又哀痛地道,“民女让王爷认煦儿做义子,只是为了日后有个保护我们母子周全的名头。从未想过要高攀王爷,更莫说赖着王爷求什么飞黄腾达。”
“王爷若是真的如此介怀煦儿的身世,那就不必认这个义子,民女绝不怨王爷出尔反尔,治好了瘟疫,我们母子仍离京南下就是……”
见她对当初的事情讳莫如深,不肯吐露一个字,萧玄瑾的心缓缓沉下来。
林墨查知,当初江家对江临月严刑拷打,想要问出非礼她的凶徒是何人,她也和现在一样,抵死不说。
她不愿意回忆痛苦的往事是真,但是,除此之外,真的就没有其他原因让她如此滴水不漏吗?
江临月见萧玄瑾半晌不发一言,知道这人念头复杂,目光毒辣,她若是再和他这样过招,要不了多久,必定被逼得露出破绽。
她趁他沉默,忙说道,“宸王殿下,民女耽搁太久,真的该回德安堂了。到底是朝廷义诊,不好让百姓们久等。”
萧玄瑾听罢,也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点了点头,“那就辛苦江大夫了,让林墨送你。”
得到同意,江临月立刻告退离开正堂,转身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萧玄瑾充满疑惑和探究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她背上。
等走到了后院门口,江临月的心这才稍微放下。
门外马车已经备好,车辕上跳下两人,都穿着奉天卫的金雕服,配长逾三尺的乌鞘唐刀。与林墨不同的是,他们的衣服上有黄铜护肩,是狼头图案。
而林墨的精钢护肩,却是猛虎图案。
这就代表此二人的职级,在林墨之下,但在奉天卫里,却已经算是高职级的人。
江临月一看见这二人的装束,不由后退了一步。
林墨笑道,“不用怕,王爷不是说会派人保护江大夫嘛,这两位兄弟就是您以后的贴身保镖。”
那二人上前拱手,笑道,“江大夫好,卑职是李羡渔。”
“卑职是薛轲,以后就负责保护您和德安堂的安全。”
两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听就知道是萧玄瑾手下训练有素、办事可靠的人。
江临月没想到,萧玄瑾安排护卫,竟然把奉天卫里如此高阶的人都调来了,用来保护她和德安堂,简直有些大材小用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适才萧玄瑾咄咄逼人的模样,心下疑窦丛生。
按照萧玄瑾的脾性,问不出她嘴里的话,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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