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严博一听,看了仵作一眼,勃然大怒,“混账!你一个大夫,懂什么验尸?难道你是信不过京兆府的仵作不成!”
江临月看着尸体,冷冷道,“大人是为了破案,草民也是为了给死者一个公道,难道大人还怕草民验尸的结果和仵作不同,影响了京兆府的威信和大人的官声吗?”
“这……”齐严博一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若是不让验尸,岂非就是他京兆尹对仵作的验尸结果没有信心?
不让验尸,这个“江空明”看样子也绝不会认罪。
毕竟“他”仗着身上有宸王令牌,屈打成招是不可能,说不定到时候“他”还会在宸王面前告齐严博一个敷衍塞责、断案糊涂的罪名。
衡量片刻,齐严博负手说道,“好,本官就容你再验一次!来人,取验尸器具给江大夫!”
江临月除下外袍,以带子缚起阔袖和衣摆,接过柳叶刀,打开春娘的胸腔,看了看她的肺部。
接着,她又掀开白布,将春娘的裙子划开,只见衣裙上有一些便溺污秽之物。
虽说官差们见多了这样血腥场面,但还是有人不习惯,闻到腥臭气味,立刻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那齐严博也浑身难受,用帕子捂着口鼻,“江大夫,如何?”
江临月看见死者的肺部情况,已经胸有成竹。
她说道,“《洗冤集录》中有云,‘服砒霜者,得一复时而亡’,也就是说,误食砒霜,约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会死亡。”
“按照仵作所说,春娘服食的砒霜来自她吃过的一颗蜜饯。从她离开德安堂到毒发,不过一个时辰,死得这么快,至少也要服食半勺砒霜才行。”
“蜜饯虽甜,但若粘上半勺砒霜,岂不可疑?且味道又苦又涩又辣喉,请问,春娘和孩子们是怎么肯吃下去的?”
牛五听了,顿时汗如雨下。
“人饿了什么都会吃的!蜜饯是你给的,难道我还冤枉你了吗?”
江临月看着牛五,咬了咬牙,愤恨道,“你如何证明蜜饯是我给的?可有人证物证?”
牛五脸色一白,低下头心虚地道,“昨天你给蜜饯的时候,本就是背着人给的,我上哪儿找人证。”
江临月不纠结这问题,继续说道,“他们吃过带有砒霜的蜜饯不假,但是这一点点量,不足以让人一个时辰内暴毙。你妻儿真正的死因,还不从实招来?!”
牛五吓一跳,“你、你在说什么,我妻儿就是中毒!哪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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