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依解下面纱,淡淡道,;既然大夫人已经拿到了药,我唯有用其他方法去孝敬父亲了。
说着她对车前喊道,;润哥儿,你进来。我有话吩咐。
车辕上,那叫润哥儿的小厮急忙应声,转身进了车厢。
江柳依低声道,;回府带几个机灵的,日夜盯紧这个‘江大夫’,留意她看过的病患,凡是有那种命不久矣的,你便如此……
说话间,车夫已调转马头,回江府去了。
江临月一直看诊到凌晨,才算把今天排上号的病人全都看完了。
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她抬头只见月已西沉,寒风里飘送来深巷里的打更声。
;煦儿也不知睡了没有,没有娘亲在身边,他会不会哭闹?念及儿子,她心里微微揪扯着,只觉得被门口的冷风一吹,浑身发寒,不由裹了裹衣袍,转身回医馆里去。
这时,旁边大树的阴影里忽然蹿出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握着把尖刀就刺向江临月的后背。
;姓江的!黑心的庸医,纳命来!
他的声音发颤而哽咽,在这静夜里显得格外凄惨阴森!
;啊!江临月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往后退。
可是袍角却被门槛上裂口的木条勾住,她身子失重,直接往后倒去。
她已经憋了许久奶水,这一摔,仿佛几把刀子一起往胸口刺,疼得她差点昏过去,身子再无半点挣扎之力。
男子手里生锈的尖刀,闪电般划向她的咽喉。
就在这时,只听;叮当一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暗处射来,准确无误地击中尖刀。
一股寒气直透刀柄,震得那男子虎口崩裂,哀嚎着松手,尖刀被打飞在旁边的地上。
一道黑色人影犹如翱翔的雄鹰一样从不远处的翘角飞檐上凌空虚步而来,一落地就一脚扫出,直接把那个男子震飞三丈远。
接着,他转身扶起江临月,沉声问,;伤着没有?
江临月捂着剧痛的胸口,抬头一瞧,比看见刚才的刺客更加惊讶。
;宸、宸王殿下?!这么晚您怎么会在……对面的房顶上?
萧玄瑾脸色一变,嘴唇紧抿了一下,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奉天卫办案,途经此处。
;这么巧?江临月满脸的不信。
她的眼神看得萧玄瑾一阵脸热,他不悦地冷哼一声,松开手转身走到那个刺客面前,负手垂眸看着此人。
;谁派你来刺杀江大夫的?
江临月取下门前灯笼,上前照着那人的脸一瞧,就想起了他。
;你是牛五,你娘子春娘和儿子女儿都得了瘟疫,抓了药回去了,可你为何要杀我?
那人痛哭流涕,怨恨地看着江临月道,;说什么神医,都是骗人的!我娘子和一双儿女吃了你这庸医的药,回去之后直说肚子疼,一夜在席子上打滚,孩子受不住,没过一个时辰就吐黑血死了!我娘子刚才也断了气!我杀了你,再去找他们团聚!
;不可能!江临月又惊又怒,;我开的药绝无问题,而且瘟疫也不会有吐黑血的情况,除非是中毒……
牛五听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临月,;中毒?他们除了药,就只吃了德安堂施的粥!难道你们的粥里有毒?!
听到这话,萧玄瑾冷声道,;休要血口喷人、污蔑德安堂!
江临月心里也是冤枉的很,但想到牛五刚刚失去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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