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举母家,不然可能会酿成如前朝那般,外戚专权的惨剧。
这么一想,除了苏贵妃跟文臣关系差点,被陛下专宠了点,宸王脾气差了点,收拾人的手段多了点,嚣张跋扈了点,好像……这对母子也怎么没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大事?
至少没有一言不合就杀人,谁得罪他谁死……
罗大人晃了晃脑袋,读书太多懂得太多就是这点不好,不自觉就拿人来对比。
前朝记载的事迹太凶残,容易对本朝的事产生满足感。
“罗大人,老奴送你出去。”刘忠宝走到罗大人面前,领着他外殿外走。
罗大人回过神,识趣地朝皇上与宸王行了一礼,跟在刘忠宝身后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听到宸王小声说着谁如何狂妄,做错事还不向他赔罪。
听到宸王的抱怨,罗大人忍不住心生好奇,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触这位王爷的霉头?
走出殿门,罗大人见齐王神色匆匆地朝这边走过来,转身朝刘忠宝道:“刘公公请留步。”
“罗大人慢走。”刘忠宝也看见了齐王,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对罗大人微微颔首:“请注意脚下台阶。”
“多谢公公。”罗大人走过齐王身边,向他作揖行礼。
齐王停下脚步,还了半礼,随后匆匆走到刘忠宝面前:“刘公公,我有事想求见父皇,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刘忠宝笑眯眯作揖:“请殿下稍等片刻,陛下这会儿还有些事要处理。”
听到刘忠宝拒绝为齐王通传,罗大人加快了脚步,不敢再听下去。
半掩的殿门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齐王知道是云渡卿在里面,他优雅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公公。”
他往旁边站了站,身姿如松,风度翩翩:“那我便在此处等待父皇召见。”
刘忠宝笑了笑,向齐王欠了欠身。
“父皇,你说这平远侯府可不可恶?”宸王喝着宫人端来的茶:“几个月前,郑家那个小破孩,在宫里说母妃是妖妃,母妃生性宽容不跟小孩子计较,没想到他们全家都如此傲慢无礼。”
“父皇,我可是你的儿子,他们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你。”半盏茶下肚,宸王口也不渴了:“其实他们若是诋毁儿臣几句,便也罢了,反正儿臣荒唐事也不止一桩。可明家满门忠臣,总不能因为人家闺女要嫁给儿臣,就遭受这种不白之冤。”
“郑家三代袭侯,是朕对他们家太过宽容。”隆丰帝垂下眼睑,他本在气头上,听到平远侯如此傲慢,心中火气更甚:“来人,宣礼部官员进宫,朕要拟旨。”
明敬舟被宣进宫,见齐王站在太央宫正殿大门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明大人,您总算来了,陛下正等您呢。”刘忠宝笑着迎上明敬舟:“明大人请随老奴来。”
齐王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抬头看着正殿大门开启,却没有关上。
父皇的声音从殿内传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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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旨意,平远侯府驭下不严,漠视皇室,削爵为伯爵。即刻起,查封所有逾矩院落与器具,不得延误。”
寒风卷落树梢的枯叶,齐王低头看着枯叶跌落草丛,眼睑轻颤。
他与孙采瑶婚礼在即,先是杨嫔病死,钦天监不愿更换吉时。现在连他的外族家,也被降了爵位。此事传出去,其他兄弟姐妹必看他笑话。
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何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甚至连大婚的体面都不给他保住?
明敬舟接过加盖了御印的圣旨,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吃点心的宸王。
感知到明敬舟的视线,宸王放下点头,顺便低头看了眼身上是不是有点心渣。现在只要明敬舟看一眼他,他都会下意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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