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益处,但效果也有限,毕竟川鄂明军并没有亲眼目睹,而浙江兵也只是那一仗的旁观者而不是胜利者。
对此邓名也无可奈何,或许现在夔东军中对满洲兵畏惧程度最低的就是李来亨的部队,邓名偷袭郎廷佐的那一仗中,也抓住了少量满洲八旗兵。邓名记得当李来亨抵达南京后,关押这些俘虏的营外整天围着好奇的李部官兵,他们当时脸上的好奇表情就像是初到动物园里的游客。
“或许本来他们也和袁将军这些手下一样,不过人总是不会太畏惧己方的俘虏的,再看上几天就感觉也没什么稀奇的了。”邓名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他们那时发现满族人也吃熟食、也要喝水,也没本事扯断镣铐后,就消除恐惧了呢?早知道还有这种谣言,我就该带几个满洲俘虏回四川。”
……
“满洲大兵!”
“满洲大兵!”
此时,在长江的另一岸,李国英满意地听着城内外的欢呼声,这一百满洲八旗是从北京派来四川的。之前川陕总督从来不打算让这些满洲太君上战场,但这次实在是形势紧急,他就让亲卫去把这一百满洲八旗兵从保宁招来。
而这个行动也确实达到了李国英的预期效果,见到满洲太君后,普通绿营士兵顿时欢声雷动;重庆众将也深受鼓舞——他们虽然不像普通士兵那么迷信满洲八旗的武勇,但若不是川陕总督有十全把握,若重庆真是死地的话,他又怎么会把太君们叫来呢?借着这个机会,李国英宣称剑阁万无一失,邓名绝对没有派兵攻打清军后路的可能,而清军上下也一致接受了李国英的说法,一个个信心百倍,摩拳擦掌地决心在太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现在,邓名你还有胆子攻打我的后路吗?”李国英心里得意地笑起来,遥望着对岸:“就算你有这个力量,但看我如此镇定,你还敢猜我后路不稳吗?”
……
当天夜里,邓名注意到夔东军和奉节军都加派了双岗,哨兵们一个个也都如临大敌。
“只是一百个满洲兵。”邓名心里暗叹。
“提督恕罪。”袁宗第也郑重地向邓名请罪:“末将对保宁的胡乱猜测真是大错特错!”
“袁将军何出此言?”
“若不是李贼有完全准备,他怎么会把镇守后方的真鞑子都调来重庆了?”部下的紧张情绪似乎影响到了袁宗第,他摇头叹息道:“这些日子来,末将完全是自寻烦恼,恐怕还连累提督了,李国英他一直在城头看我们的笑话?”
“我的看法刚好和袁将军相反。”邓名微笑道:“直到这支满洲兵来重庆前,我还不敢说李国英是不是后路空虚,现在倒是确定了。”
见袁宗第脸上略有不解之色,邓名就解释道:“今天清军那边的欢呼声,想必袁将军都听到了吧?”
“末将听到了。”
“明显李国英是用这一百满洲八旗来鼓舞士气的,为何要鼓舞士气?那肯定是原来士气有很大的问题。为何原来士气会不振?必然是因为袁将军计策奏效,清军官兵人人担心后路被断,所以军心涣散。”
“哎呀。”袁宗第愣了片刻后,突然大叫起来:“提督说的不错,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了?我见鞑子不动如山,还以为他们士气饱满,无隙可趁。早知如此,我们真应该攻打一下的。”
“也称不上,对方确实士气不振,但我们也未必就能打跑他们,只是白白牺牲将士。让我遗憾的是,现在我明知李国英后路空虚,但就是没有一支部队能用来抄他的后路。”邓名觉得归根到底还是实力不足,成都没有也暂时无力支撑一支大军北伐,而且他也不清楚清廷多久能给川陕派来援军:“不管之前有没有机会,现在是肯定是没有了,我们还是要撤军,不过袁将军这次可以放心大胆地走了,短期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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