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月后,搬运辎重的船只就都会空船返回,那么袁将军可以在二十天后动身,等袁将军回到万县差不多也就一个月了,那时我就走。虽然耽误了些时日,但是回到成都后马上开荒,今年大概还能收获一次。”
袁宗第觉得这个撤退方案不稳妥,拿出了另外一套:“显然李国英虽然兵力不足,但谁敢说保宁的援兵不会凑巧在末将退兵后到达?不如这样,末将先退到忠县,然后扎营,等提督退到江津后派人来通知末将一声。得知提督大军平安无事后,末将再继续撤向万县,若是李国英狗胆包天居然敢追击提督,末将就杀回来与提督夹击他。”
由于李国英坚决不退,现在邓名和袁宗第都怀疑保宁等地确实还有清军一支实力不俗的预备队,不然很难理解川陕总督为何如此镇定。
“这样也好。”邓名略一沉思,觉得袁宗第的办法确实更安全。
……
准备把辎重装船的时候,明军又沿江扎营,给重庆以一定威慑。
而对岸的清军也一如既往,在江对岸的营地中一动不动,默默地与明军隔江相望。而邓名也不肯闲着,每日都在营后清军看不到的地方轮番训练部队,现在明军食物充足,锻炼强度虽然不小,但能确保士兵们恢复体力。
今天,邓名又在后方拉练部队时,突然前营来报,说清军营地出现异常举动。
这次轮到清军营地发出阵阵欢呼声,赶回江边后,邓名看到出现了今天巡营的不是李国英的标营,而是一群新的骑兵,他们还打着五颜六色的旗帜。
“满洲八旗。”很快水师送来了更详细的观察报告,他们报告在重庆周围突然出现了一支人数在百人左右的满洲骑兵,让本来略显沉闷的清军一下子都发了狂。
“从保宁来的吧?”袁宗第脸色阴沉,而他身旁的军官都露出紧张之色,尤其是那些年轻一代的夔东兵,邓名看到他们都流露除了难以掩饰的畏惧之色。
“不就是一百个满洲兵吗?”发现夔东军出现士气动摇后,邓名异常惊讶。
部下的表现让袁宗第感到有些羞愧,他私下向邓名解释道:“官兵都说,这些满洲真鞑子体格与我们汉人不同,食生肉,甚至能徒手撕裂虎豹。满族的女鞑子,也能将水牛扳倒在地。”
“袁将军你也信这个?”邓名大吃一惊,在前世他从小学就有满族同学、朋友,大学还有关系不错的满族女同学:“袁将军你不是和满洲兵打过么?”
“我当然不信!”袁宗第争辩道:“不过士兵信得很多。”
从袁宗第的口气中,邓名觉得对方也不是全然不信,或许只是程度差异而已:“我听虎帅说过,在怀庆之战三堵墙就冲垮过满洲八旗。”
袁宗第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末将军中的官兵可不都是三堵墙那样的壮士,而且三堵墙的损失也很大。”
“晋王打垮过几千满洲八旗,还有这次在镇江,延平郡王一天就杀了四千满洲八旗。”邓名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这次袁宗第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再开口时声音也变得更低了:“可是晋王不在这里,延平郡王更不在。”
很快邓名就发现,满洲八旗的出现对奉节兵的影响更大,确认重庆刚出现的这支军队是满洲兵后,大批奉节士兵都露出明显的惊慌之色,军官们一个个也都忐忑不安,即使在邓名面前也无法掩饰。
幸好浙江兵的表现要比夔东军和奉节兵强很多,他们都是镇江之战的目击者,亲眼见到郑成功把几千满洲八旗士兵的首级砍下来、然后统统挑上竹竿夸耀武功。
“不就是一百满洲八旗兵么?”浙江兵看到奉节兵和夔东兵的不安后,纷纷冷笑道:“什么撕裂虎豹?全是吹的。”
浙江兵对镇江之战的叙述虽然对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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