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力。 士族,才是这个时代最直接的文化宣传喉舌,而书籍本身不是。 而想要将这一情况改变的方法,最直接的便是让印刷和雕版大兴于世,以此来剥夺士族对文化传承的单一影响力,使教育和文化普及面更大。 但印刷术这种东西,在这个年代轻易不能动手,一旦动手,就会引起巨大的激变。 但是眼下,大汉朝的情况变了,太学被废除,士族群体的宣传阵地被董卓给掐死了,而目下,继雒阳之后,荆州学宫遍地,又奉名诏在长沙筑书,可谓文化大兴。 但凡是明眼人,眼下都能够看明白,接替雒阳成为大汉朝文化宣传阵地的地方,必属荆楚无疑。 张机的典籍若想扬名于世,最好的出书之地,毫无疑问,就是荆州! 可能有些人会说,古代的行医之人敝扫自珍,不愿意将自己的技术发扬光大,以免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这话倒也是没错,不过却也要看当事者的胸襟和格局。 那些靠行医吃饭的普通人,或许会这么做,但张机不需要。 说句实在话,身为南阳大族出身的张机,昔日又是两千石的一方郡守,他若是想要权力金钱声望,完全不必下海干医生这一行,以为这些东西他在当医生前已经拥有。 张机当医者的动机,相对比较崇高,但在他深层次的心中,也有私心。 崇高的方面,就是他真心实意的想要著书立说,用自己的毕生心血,去攻克伤寒之症。 私心其实也很简单。 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伤害杂病论》是他一生的心血和成就,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心血甚至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人终有一死,那在死之前,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得到后人的认同,也是每一个有成就的人心中最大的理想。 张机是士族中人,也是官场人,他自然明白,眼下雒阳已废,长安无学宫,诸侯忙于战事,而在诸多州牧郡守中,真心想要传播文化的人,只有刘表。 若是能加入到荆楚学宫的阵营,确实是能将他典籍用最快速度在世间传播开来的最佳选择,但…… “老夫所钻研的,乃是医学之道,并非五经之论,让老夫的学书与那些五经士人之论同存于学宫,会不会惹人非议?”张机很是明智的点出了这一问题。 刘琦很是肯定地道:“五经之术,乃是学术正统,无可厚非,但谁说医学之道,便不是天下至理?以我看来,五经乃是学道,而医学救人性命,乃是人道、圣道,便是位列于五经之上,也无不可。” 这话由一个士族出身的人说出来,多少有些叛逆意味,但张机听着,却不免有些感动。 毕竟,刘琦说中了他的心事,因为在他看来,医学之道确实凌驾于五经之学,毕竟在这个天下,什么事情都不及人命要来的重要。 如若不是这般的想法,张济当初也不会放弃一方之长的身份,而甘愿于民间济世行医。 这就是所谓的理想。 少时,却听张机开口道:“我族侄张羡和张方,皆亡于刘公子之手,我若前往荆州学宫,试问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待张某,又该如何看待刘公子?” 刘琦淡淡一笑,道:“天下人看到的,只是一个为了世间苍生,放弃小我的一代医圣,以及一个不顾私仇,唯高贤而用的荆楚刘郎,就这么简单。” 张机感慨道:“刘公子的心胸,果非常人可比……此事且容老夫思之如何。” 刘琦站起身,功守道:“当然可以,只请张神医需以天下苍生为重才是。” 过了不大一会,张机起身拜辞离去,而刘琦则是命人收了残羹剩食,然后便命人退下。 帐篷内,只留下蔡觅和刘琦两个人。 两人面前放着火盆,噼啪噼啪的发出燃烧的迸响,帐外虽然有寒风从帘中吹入,但依靠在火盆前,却依旧能感觉到温暖。 蔡觅起身来到刘琦身旁,坐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将刘琦的身体向后拉,将他放倒,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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