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之人闻战则恐,每次单于庭征召部族骑的时候都会闹出几条人命。
“许多人宁愿在冬日里带着十几头牛羊进入荒野让撑犁来判决生死,也不愿意让自家牛羊进了贵人们的肚子。
“贵人、贤王们之流更是不堪入目,原本健硕的肌肉被肥肉取代,原本能开数石强弓射雁的铁臂被妻妾化成了绕指柔;
“原本能一天到晚坐在马背上,连续驰骋数日作战的顽强意志也变成了一上马就晕,非要被人扶着才能上马。
“这般匈奴人,这般贵人,又哪里还有什么长技可持啊?!”
仰天哀嚎一声,俘虏当即俯地痛哭,泪流不止。
“……”
“好家伙,比我还能说。我不过是美化一二,你这直接是撕遮羞布,比不了,比不了。”
扯了扯嘴角,压下涌到嘴边的吐槽,上官安抱着最后的侥幸,走到近前,俯下身问道:
“现在可以说,你们知道的匈奴甲士有多少人,这些甲兵又是从何而来的吗?”
“he,tui。”
迎面一口浓痰,上官安急忙闪避,脖子上还是被沾了几个唾沫星子。
“嘿,你个胡狗,给脸不要脸。”
抬手往脖颈上一摸,上官安勃然大怒,对着俘虏又是一脚。
“嘭~”
挨了一脚,身子在地上滚了一滚,俘虏一点也不生气,他就这么在地上躺着,看着上官安哈哈笑道:
“哈哈,汉狗汉狗,你不是问披甲众几何吗,乃公呸你一口爽了,现在就告诉你,
单于庭披甲卒千员,左右二贤王各五百,左右谷蠡三百王,左右大将、大都尉、大当户二百,屠耆一百,二十四长披甲卒共三千众;
你消灭的我们,只占贤王的十分之一,匈奴的六十分之一!”
说到这,俘虏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显然是对自己等人莫名其妙就落败一事耿耿于怀。
“至于甲兵是从哪里来的……反正我匈奴是造不了这么甲胄的,只可能从你汉狗手里卖来的。
“哈哈,查吧,去查吧,查延边九郡的太守、大将,最好上下相疑相杀,死上一两个二千石为我陪葬,也不负我贤王锐士之名!”
“嘭,胡虏安敢岂我?!”
消息没问到,反挨了一口唾沫,又被人嘲讽了一通,上官安心情大糟,对着俘虏又是一脚,犹不解气地招了招手,示意押送的两人附耳过来:
“把他给我待到一处角落里,咔吧(比划,懂?”
“晓得晓得。”x2
“嘿,给我起来。”
两人蹲下身去,一人抬一只胳膊,一下架起还在哈哈大笑的俘虏,向着一处角落里的营帐走去。
“啪。”
一人嫌大笑太烦人,抬手给了一巴掌,让他闭上了嘴(物理。
“咔吧,扑通。”
随着两人走进营帐,很快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脆响,大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就是尸体落地的声音。
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回,低眉顺眼地站在上官安身后,等待吩咐。
“小上官,人已经搞定了。”
“好。”
微微颔首,没了俘虏在眼前碍事,上官安重新恢复了理智,向众人安排起了破营后的任务。
“留下一个什把尸体烧了,秋冬日里虽不易生疫病,但来年春日也是一遭麻烦事。”
冲着尸堆努了努嘴,上官安抓起缺了一角的罩袍用力擦了擦了沾过唾沫的手和脖颈,又抬手指了指东西两面:
“再分出两个什,配合外面的第四阵,把东墙西墙也拿下来,不要让人翻墙逃了。”
“哗哗,其余人,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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