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上官安接过亲信递来的“上官”大旗,挥旗前指向营帐中心处,对着剩下的那三十多士卒喊道:
“我们最后在王帐处汇合,一起捉贤王!”
“哐哐,跟上官,捉贤王。”x35
或是从地上站起,或是从尸堆上坐起,这些休息了一阵的士卒们敲击盾牌,发声响应上官安。
“……”
不在击溃匈奴守军后立刻追杀的原因有二:
一来,营墙被破,精锐被殄的中营不再具备抵抗之力,立刻去和歇一会再去都是平推,不存在战绩稍纵即逝的说法;
二来,这股甲士确实对上官安部带来了一定程度的麻烦,不说伤亡大不大,光是对付他们所耗费气力就远远超过针对无甲、皮甲匈奴人,需要好好休整一下才能继续作战。
其三,还有一个不能明说的原因,那就是,随着李陵的迂回包围,追击中最紧要的“抓捕右贤王”一事已经成了他的任务,他的功劳,这让上官安完全没了立刻追击的欲望。
“反正右贤王落不到自己手里,那还追什么追,慢慢磨蹭,如果能磨蹭到李陵放跑了右贤王,那就更好了。”
不过……
“这胡狗倒是有一句话没说错,甲兵和箭矢不同,这是军中禁器,一件两件可以说成商贾冒死走私,但几百上千领,算他水分一半,也有近两千领,光是运就要大车几十辆。
“这种规模的运输太显眼了,想走私根本就瞒不过人,如今却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极有可能是有人暗地里倒卖倒运。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郡君倒卖无非一纸诰令下狱罪杀,全家被族诛,可若是陛……”
说到这,上官安止住口,颇为沉重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天,喃喃道:
“不,我宁愿相信是边郡郡守昏了头,也不愿意去监守自盗那里去想。”
千万不要对统治阶级的节操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人前喊着“一片铁不能出塞/一片木板不能出海”,人后和胡人/倭人交易得火热,你好我好大家好都是基本操作。
真正为这种禁止xx政策买单的永远都是老百姓。
况且,现在匈奴看起来马上就要完蛋的样子,此时的走私交易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爱国举措”,美名其曰,“榨干匈奴从中国掠夺的最后一份金银”嘛。
……
中营后门处,
一行十余人身穿精良铁甲,腰上挂着镶金宝刀,外面偏偏披着破烂皮袄,行迹鬼祟,连火把都不点,一看就心里有鬼。
“吱呀~”
后门被悄悄打开,一颗脑袋探了出来,他借着越来越亮的微光观察了一阵外面,猛地缩回去汇报道:
“贤王,外间没有汉狗,后门暂时安全,可以离开。”
“贤王……”
众人的视线汇聚到队伍中央的一人身上,竟是本应安坐营帐,充当镇营神针的右贤王。
没错,右贤王又双跑路了!
“辛苦了。”
抬手拍了拍甲士肩膀以示慰劳,右贤王揉了揉被勒得紧紧的胖肚,侧过身朝着身后几人招呼道:
“快,快把马儿牵来,我们出门。”
“唏律律。”x17
一声声低沉的马嘶声响起,黑暗中那处有着模糊轮廓的地方,一连走出十多匹马儿。
未被打理的马鬃凌乱地洒在马脖子上,马首低低垂着,被半夜翘起来的马儿们不是很有精神。
不过,一行逃亡心切的匈奴人并不关心马儿们的心情,一人牵过一匹,挨个走出后门,一脚浅一脚深地向后营抹黑走去。
“蹬,蹬蹬。”
为了不让这只小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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