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万?!”
这个数字惊的右贤王从马背上弹起,再也保持不住所谓的贤王格调。
毕竟,匈奴极盛时不过控弦三十万,按照十比一的军民比,人口也就三百多万,百年生聚算它翻倍五百万好了,这两百万流民也差不多是匈奴总人口的一半了,和右部相当(这是右贤王的自我感觉,是按照那个三比二的手指估算的)
自家的总人口是汉国一次流民的总数,也难怪右贤王如此惊骇。
“啪,让我看看!”
伸手一把夺了过去,也不管帛布上的血迹,右贤王脑袋凑到帛布跟前,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读过。
你问消息哪来的?
咳咳,这又不是李陵出塞这种机密,一些写的一手漂亮文字,却身家窘迫的长漂们自然是不介意抄一份召令,赚上那么几个小钱钱的。
甚至连给匈奴的都不必说,只需言“某离家数载,今日狼狈回乡,唯有数载长安风华足以慰乡人父母,劳烦诸位与某一同抄写一番诏书”,然后再递上一把五铢钱,那些同为长漂的落魄士子们想来是不会拒绝的。
朝廷的召令就摆在那里,也不用担心什么泄密,动动手就能赚上一月饭钱,何乐而不为呢。
“贤王意如何?”
帛布被夺过去,贼眉文士不恼反喜,捻着颌下鼠须,略带得意地说道:
“汉国人口虽多,但二百万流民也是天大的事情,就地安置也好,迁民徙边也罢,都是一件十分头疼的事情,贤王现在还认为汉国真的那般强盛吗?”
“可那毕竟是汉国……”
畏汉综合征发作,右贤王攥着帛布,表情阴晴不定,似是在斟酌放弃单于庭,主攻西域的利弊。
“夺取人口和地盘的确是重中之重,但西域有国三十六,地多为沙土,幅员万里中九千里是沙,人口也星散各地城郭,不似我大匈奴部众那般一年数聚拢。其地虽广,其人虽多,统合起来的实力并不如单于庭。”
“况且,如今的汉人已经和乌孙结亲,有经营西域之意,一旦不能第一时间击破乌孙,就要深陷和汉人较力的泥潭,反而会替单于庭分担压力。”
想到这里,右贤王的眼神一阵闪烁,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性格,乌维单于的人格魅力也没有大到让他折服的程度。
“匈奴则不同,本王身为单于亲弟,又贵为右方王,一旦单于庭有变,无论是扶立儿单于继位,还是兄终弟继,都能接手幅员辽阔的大匈奴。
若有数载统合,纵使汉人大发兵出塞,本王也能和汉人掰掰腕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畏敌如虎,面对一只千余人的小股汉军都需要灰溜溜地撤退。”
想起方才说是撤退实则逃跑的撤军,以及众人或明或暗的异样目光,右贤王面皮一抽,露出几分恼怒,重重地嘿了一声:
“嘿,汉狗欺我太甚!”
“……贤王,汉人势大,且忍上一忍。”
“本王也知要忍,只是本王胸中郁气难抑,骂詈耳。”
也不知面前的胖子在脑补个什么,竟然气得这么够呛,贼眉文士只得放下略显逼人的态度,温声道:
“贤王,天下纷扰初现端倪,切不可急于一时,需待天时。”
“啪,本王意已决。”
点了点头,右贤王又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端着胖肚看向贼眉文士,缓缓开口:
“此次回王庭,必将王庭移至敦煌朝向,做出切断酒泉张掖等四郡,囊括西域之势。”
“大王英明神武,代单于者,必大王也!”
听到自己的主张被君主采用,贼眉文士顿时喜形于色,嘴里的马屁不要钱似地拍上。
“同时,要派人去联络婼羌,以厚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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