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儒生本是一家,何必分的那么清楚,能宣扬‘仁’就行。”
“呸!”
迎头就是一口唾沫星子,听到弟子辩解,江公登时大怒,一下从坐塌上站起,抄起一旁的拐杖,就是劈头盖脸地打去。
“啪,我叫你儒生本是一家!”
“啪啪,我叫你不必分的那么清楚!”
“啪啪啪,我叫你能宣扬‘仁’就行!”
“嘭嘭。”
也许是江公留了手,亦或是江公年老体衰真的没力气。
在承受“暴风骤雨”的同时,广王孙还有心情继续开口辩解:
“老师,大家都学从夫子,本就是一家嘛。”
“呼哧,屁的一家!”
喘了口粗气,住着拐杖微微喘息,江公指着广王孙喝骂连连:
“你出去逛一圈喊一声,看着三辅之地的儒生怎么看你这个鲁儒。”
“是和谐有爱,合同一家;还是鼻孔朝天,不屑一哼?”
再怎么留手,再怎么年老体衰,终究是被棍子抽了几十下,不是一点都不疼。
“嘶。”
在江公停手后,广王孙连忙搓了搓红肿的手臂,嘶着冷气,呲牙咧嘴地说道:
“老师,人家看不起,那还不是因为咱们鲁儒百十年前做的那事,实在是太丢人了吗?”
“明明是给项王哭丧,结果被高帝带兵一围,就怂了,连个屁都不放就缩了回去……”(注一)
“这不能怪别人看不起咱们鲁儒,真的是咱们鲁儒不争气啊。”
广王孙越说,江公的脸色就越黑,等他说完,江公已然是漆黑如墨。
“别说别人了,我都瞧不起百年前,鲁地的那帮子的家伙。”
白眼一番,鼻孔一抬,广王孙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江公作为一个鲁儒的自尊心。
“王孙,你!”
“哐当。”
拐杖倒地,江公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坐倒坐塌上,颤颤巍巍地说道:
“老朽,老朽怎就教出你这么个混账来。”
“老师,老师。”
江公一倒,广王孙也慌了,不敢再耍什么嘴皮子,连忙上前。
抚胸口的抚胸口,掐人中的掐人家,捏脚的捏脚,好一通忙活,江公才缓过气来。
“……”
刚睁眼看到广王孙那张笑脸,江公就立刻闭上眼,扭过头,抬起手摆着,赶臭虫一样说道:
“去去去,莫来污我眼。”
“老师说笑了,弟子除了老师这里,还能去哪。”
挤出大大的笑脸,广王孙不走反进,一把抓住江公的手,笑道:
“弟子是年轻人,而年轻人,总是要放肆一二的。”
“放肆?你是太子吗?你爹是皇帝吗?你有放肆的资格吗?!”
“呸,还拿老朽说的话来噎老朽,真是不当人子!”
张嘴又是一口唾沫星子,江公睁开眼,戳着广王孙的脑门,气哼哼地说道:
“不是瞧不起鲁儒吗?老朽就是鲁儒,你尽管瞧不起好了。”
“老师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弟子的,怎么能瞧不起老师啊。”
被吐了一脸唾沫星子也不恼,广王孙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说什么也不肯走。
“好,你不走,我走!我走总行了吧。”
猛地发力,把广王孙推了个趔趄,江公瞪了他一眼,住着拐杖,气哼哼地走了。
“老师,老师,莫要丢下弟子。”
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广王孙迈步向前,几步追上江公,殷勤地伸手搀扶,笑呵呵地说道:
“当弟子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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