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派几个人来协助你?”
王朴今年已满五十,在此时算是十足的老人了,况且须发已经开始发白,令郭荣着实有些担心。
一听郭荣的提议,王朴觉得很有几分道理,自己虽然精力还算充沛,体也还干得动,三份担子一并承担并无什么问题,但若是能多几名得力的帮手,那办事的效率定然能有所提升。
但略加思忖后,王朴还是选择拒绝:“臣上的担子并不重,开封府有两判两推助臣理政,在枢密院臣只是副枢密使,负责的公务也不多,至于编订雅乐,乃是臣生平最大喜好,不会给臣带来丝毫负担,况且朝中精通雅乐的朝臣屈指可数,很难挑出合适的人选。”
编订雅乐流芳千古、功在万代,王朴不太想让出功劳给别人。
再说了,王朴此番编订雅乐,要在其中夹带不少市井俗乐的“私货”,这可不是其他文臣能够轻易接受的,到时候别找来了帮手,不但不能帮忙,反而坏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朴稍加提醒,郭荣就明白了王朴的顾虑,感慨道:“这倒也是,却是我思虑不周了,既如此,文伯你就多劳些,但凡有任何需求,只管向我提便是。”
“是,如有需求,臣绝不吝言。”王朴沉声应道。
此时,偏外传来内侍张守恩的细声请示:“陛下,归政法师求见。”
郭荣一听,锋锐的剑眉就皱了起来,昨才发布的铜诏令,今归政法师就来求见,所图为何,郭荣就是用膝盖都能想明白。
郭荣此刻正在兴头上,当然不想听着劳什子归政法师唠叨。
但这归政法师,郭荣即便是不想见也得见。
归政法师法号智佺,乃是此时中原最具影响力的高僧之一,常年在河北和开封宣讲,号称信众门下三十万。
而且这“归政”的师号,还是郭荣的养父,先帝郭威亲自颁发的。
先帝郭威在位时,这归政法师还经常出入宫廷,给郭威**。
所以,这归政法师的面子郭荣还是要给的。
就在今年年初,归政法师刚刚结束在河北各地的**,携众多弟子赶赴开封,准备开坛**。
结果却碰到郭荣限佛铜一组合拳,搞得各地不敢开设佛坛,归政法师的巡回**计划只能无奈中止,加之他年岁甚高,走不太动了,干脆便长居开封。
想来这归政法师是城里的一帮寺庙联手推出来的帮手,郭荣冷哼一声:这帮秃驴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知道朕不能拂归政法师的面子......
不过这归政法师今年都有八十了吧?垂垂老矣的老东西,竟然还敢来劝朕?不知他是作何想的,当真不知好歹.......
一念至此,郭荣从御椅上站起,对门外的张守恩吩咐道:“去带归政法师过来,朕倒要见一见他。”
王朴见状拱手道:“陛下,臣先行告退。”
“不急,你坐下来看着便是。”郭荣正了正洁白的衣领,气势陡然威严起来。
过了片刻,一名步履瞒珊的驼背老和尚,在张守恩的帮扶下,进到了偏。
老和尚头顶僧帽,披袈裟,一张老脸满是褶皱,垂着头一步一步缓缓行到御座前,对御座躬行礼:“草民释智佺,贸然求见,还请陛下宽恕。”
郭荣几步便走到释智佺前,伸出双手托住老朽的躯,故作殷切:“法师年已耄耋,无需多礼。”
说罢,郭荣忍着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高声道:“守恩,还不快给法师看座?”
“是。”张守恩连忙搬来一张靠椅,放到王朴的对面,并帮着释智佺坐上了座椅。
低着头喘了口粗气,释智佺似乎并未注意到对面坐着的王朴,颤巍巍地抬起双手,勉强做了个拱手状:“草民今贸然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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