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卖弄仁义道德,实则清流党人大多皆是地主豪绅,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愿为国家多纳赋税,看似阉党乌烟瘴气,阉党都是在大地主、豪绅身上搜刮钱财。虽说阉党也贪污,但是老百姓的负担并未更重,反倒是阉党倒了,清流党登台,将原本从地主豪绅身上的赋税转移到老百姓身上。
没几年,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叛军短短数年便已成事,最终君主亡了,死时国库连一颗铜板也没了,但叛军来了,读书人摇身一变,换一身衣衫,又是当朝重臣,而这些重臣家中为叛军敲诈出的钱财可抵朝廷十年赋税。
回头,国亡了,读书人呐喊一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似乎天底下最无辜的便是读书人,然而,丢了天下,居庙堂之上的读书人每个都有责任。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王同和身边亲军已经拔刀,随时和叛兵厮杀,徐天然冷冷看了一眼,身形一闪而逝,南唐在徐天然心中,已然亡了半个。
猛然,一个喊杀声,南唐军营士卒和李郁亲军厮杀起来。
已经折损七成的南唐军队爆发内讧,尚未干涸的血液之上又有新鲜血液覆盖,陈老将军眼角溢出的鲜血似乎在哭泣,哭的是无辜死去的将士,是南唐风雨飘摇的国祚。
钱玥换回一声戎装,踏出大营,全军欢欣鼓舞,虽然粮草大营遭遇偷袭尽毁,但是,吴越大军非但无过,更是有功。
钱玥率军将突袭粮草大营的妖族全部斩杀,更稳定了南唐士卒的军心,为联军抢救了数万石粮草,吴越士卒俨然成了江南诸国翘楚,江南诸国士卒见了吴越士卒都要高看半分。
赶巧,钱玥领着一千骑军在巡营,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仍然是朽木不可雕的李郁,没想到一靠近南唐军营就撞见了南唐军营内乱。
钱玥当机立断,率领一千骑军冲入南唐大营,全军高喊弃械投降者不杀。
杀红眼的士卒们哪里在意一介女将的命令,钱玥一挥手,麾下骑军冲杀,一连斩杀了百余南唐士卒,南唐将士这才纷纷弃了手中刀剑,看着吴越士卒骑着高头大马从自己身边经过,吴越骑军趾高气扬的模样与南唐低着头颅、士气低迷形成鲜明的对比。
钱玥马踏南唐军帐,李郁听见营帐外厮杀声渐渐平息,又听见马蹄声,心想救兵来了,立即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整理好衣冠,轻摇折扇,踏步而出。
李郁掀开营帐俩帘门,只见一袭戎装的钱玥握着马鞭,眼眸对自己是满满的不屑。
钱玥不再搭理百无一用的南唐世子,翻身下马,一剑祭出,亲自将悬挂陈老将军尸首的绳索斩断,麾下亲卫接住老将军尸首,钱玥俯身一拜,沉声道:“陈老将军为南唐将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歌可泣。”
钱玥一袭长袍飘荡,转过身子,怒斥王同和,“尔等胆敢如此侮辱老将军尸首,罪该当诛,本将必会将此事上报天机阁,让南宫元帅定夺。”
王同和面如白纸,无一丝血色,他最怕的是钱玥不问青红皂白一刀将自己砍死,而钱玥既然无这等魄力,自己就有了转圜的余地,王同和当即下跪,“郡主殿下,还望恕罪,老将军是畏罪自杀,可不是我们出手戕害,不信你可以察验伤口。”
钱玥俯身认真察看,果然是自裁,钱玥皱着眉头,心中怒意更甚。
王同和平静道:“老将军生怕天机阁降罪于世子殿下,就独自将罪责承担,世子苦劝无果,而且世子殿下也承诺会厚待老将军一家老小,不会让老将军白白牺牲。”
钱玥不再理会南唐军营的乌烟瘴气,沉声道:“愿意转投吴越军的士卒随我走。”
钱玥翻身上马,一名扈从将陈老将军的尸首搬上马背,扬长而去。
南唐军营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忽然,一名士卒跟随吴越大军离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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