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自然知道这样小小的馒头是司季夏特意为她做的,因为没有哪个大男人会蒸这样小小的馒头来吃。
只听司季夏在道:“姑娘坐下来吃,趁热吃比较好,姑娘先吃,我还要去厨房收拾收拾。”
“多谢公子。”冬暖故觉得心里又涩又暖。
“姑娘不用总是这么客气,姑娘照顾过我,现下换我来照顾姑娘,并无不妥。”不知为何,司季夏不大喜欢冬暖故总是对他这般客气,总让他觉得有一种远远的疏离感。
不过他也能理解,她瞧着便是有钱人家的姑娘,礼仪道德想来是根深蒂固,再者她是女他是男,虽然住于同一个屋檐下,但他们总归只是寻常到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疏远些为好。
司季夏说完话,朝冬暖故微微点点头,转身出了堂屋朝厨房走去了。
冬暖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下喝粥吃馒头。
司季夏没有进来与冬暖故一块儿吃,他是在厨房里吃的,吃的也是小米粥和馒头,只不过他的是大馒头,小米粥里也没有红糖。
司季夏喝粥的时候在想这一番下山需要添补的东西。
司季夏在心里把最为需要买的东西在心底列了一遍,边收拾碗筷包上干粮和草药边想这个问题,不忘将水囊装满,确定没有忘下什么东西没有拿之后,才去唤冬暖故。
冬暖故从房里出来的时候肩上围了一领深绿色的斗篷,臂弯里还挂着一领深灰色的斗篷,见着司季夏,只听她柔声道:“我在我这边房里发现一领公子的斗篷,时下天凉,公子身子单薄,也当披一领斗篷遮遮寒为好。”
司季夏看着冬暖故已经抖在手里的深灰色斗篷,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何时有过这样的衣领斗篷,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也好。”
“我帮公子披上,公子可介意?”冬暖故问。
司季夏看着冬暖故的眼睛,蓦地觉得有些紧张,连忙别开了眼,本想说“不用了”,但他开口时却是“多谢姑娘了”,令他觉得他的耳根有些烫。
他的话音才落,冬暖故将手中的斗篷抖了抖,披到了司季夏肩上,而后帮他系上斗篷上的系带。
因为系系带的缘故,冬暖故站得离司季夏很近,近到司季夏能闻到她身上的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
也因为身高有差距的缘故,司季夏能清楚地看到冬暖故长长的睫毛和莹润的小嘴。
他觉得,他甚至还听到了她的呼吸声。
司季夏的心跳得很快,他明明不该对一个有夫之妇有这样的感觉的。
他这难道是对这个姑娘日久生情了?
不不不,他和这个姑娘相识的日子并不长,怎会有的日久生情这一说。
那他为何稍稍靠近她总会觉得紧张?
这应该是男人对漂亮的女人有的正常反应,而他是个正常男人,若是对漂亮的姑娘都没有感觉的话,他怕是都不正常了。
应该是这个原因。
一定是这个原因。
“好了。”正当司季夏在心底再一次给自己这个不当有的感觉定下原因时,冬暖故抬了眼睑,看着他微微一笑。
只一个浅浅的笑容,司季夏觉得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也更不敢看冬暖故的眼睛了。
冬暖故不觉有他,只听她问道:“公子昨日带回来的那只灰毛兔子呢?”
“拴在厨房里,给它放了些干草和水,不会饿着它的。”有了话来说,司季夏紧绷的身子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回来了我给它钉一个笼子,姑娘觉得如何?”
“好。”冬暖故笑了,点了点头。
司季夏将堂屋的大门掩上,出了院子后也将篱笆墙门栓好,这才与冬暖故一齐往下山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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