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回 孝义黑三郎(中)(第2/3页)  剪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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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老天赠来,何必为他龌龊!”

    晁盖笑道:“将些钱财,买来这一处众弟兄闲时聚所,倒也不必在意。晁盖只无它求,平生但有弟兄饮酒作乐,便是人间美事——既是衙门里来人,想必非是路过来取些酒吃,便是有官司行文,这个却不必忧心,倘若果然有些不妙处,倒有一位好弟兄,必然早早设法通报。虽是好心未必堪用,然则毕竟是个人情。刘唐,你却是个莽汉子,一言不合,说出不应景的话来,那朱仝雷横,均是人外之人,休教起疑心,便你侧陪了大郎,内堂里安坐些许。只若外头果然有些了不起的发作,休管那许多,送了大郎自后山处去。”

    刘唐拿眼来看赵楚,赵楚只是笑,并不道个言语。

    便他要走,那吴用笑道:“晁大哥此一番算计,本是极好的,只是前番那雷横来,便在哥哥处见刘唐过。此番他两个倘若吃那时文彬晦气,却要在乡下糊弄捉些良家往牢狱里抵挡,问起刘唐,哥哥甚么解说?若在时,这酒席上,何不见他?若不在,正好如今这东平府里到处兵荒马乱,胆敢外出,甚么说头?倒是小生的看,不若公孙道长文物兼资,十分有主见,请他陪了赵大郎后堂里安坐,便是刘唐有些鲁莽,想有哥哥在,不敢造次。”

    晁盖大喜:“便依学究。”回头来又说予赵楚,“一番变故,不曾料及,大郎休怪最好,待将那两个打发,便来赔罪吃酒——这两个,倒平日里许多结交,大与寻常官府里的不同,毕竟大郎身负干系重大,却不可教外人叨扰,意下如何?”

    赵楚道:“便依晁大哥计较——只这酒筵,眼见撤不得许多,那衙门里一路行来,这般天气,定然有难耐口渴的,一头撞入后厨里,教他胡乱有人说起,十分不妙,我这两个弟兄,这一个十分有些名头,画影图形里也有他一个,却这个,机敏伶俐,一身好拳脚,颇通屈伸,正好在此接应。”

    晁盖十分欢悦,两厢计较方定,亲将赵楚并了公孙胜三个送入后堂里,自家整束衣物,又教庄客们利刃贴身藏了,他却与吴用四人相对而坐,饮酒吃喝不提。

    果不片刻,外头人喊马嘶,有人高声叫道:“保正可在?”

    又一个道:“都头何必一处吃气,却来叨扰保正哥哥?只消荒郊野外,寻他三五个无甚家业的抵罪,只不至于死,关押三五月,只待平复那一伙人马,上头自有明断,你我也不是造孽,如何不好?每番都来叨扰,十分不安。”

    院内晁盖一声长笑,亲往开将门,大笑道:“两位都头十分见外,何必这些许便许多心思?一处来往,便是个弟兄,不必见外,正好四处无可去的,整日与几个弟兄吃酒,两位都头引这许多弟兄来庄上,平添那许多热闹?往后倘若出城,定须来庄上,也教闲人们好生看了,莫道晁盖蛮横,四处都惹人嫌。”

    那两个,一个长髯及胸,斜披了皮甲,另一个虎须皂靴,正是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这两人跳落马下,将手中朴刀倚门立了,大步便往内来行,与晁盖说些热闹的话。

    那朱仝只是埋怨,雷横渐觉不耐,横眉道:“你这一个兄弟,好不爽利,晁保正也非外人,何必这等见外?便是宋押司,不见临行时尚叮嘱,教俺两个出城当往保正庄上来些时候,也好教居心叵测的知保正哥哥一方豪强,不敢觊觎贪婪之心!”

    晁盖慌忙问道:“押司如何不来?莫非些许小事里,倒教上头来的十分不爽利,因此寻罪?我知官府里龌龊,且慢,待去时,这里正有三五百金银,暂且只这些许,只管携去了,好教押司脱困最好!”

    朱仝见那雷横十分大笑,也便笑道:“保正诚然好义气!倒非是押司那里有差落,以押司哥哥本领,休说上头有甚么差遣,便是朝廷里有天官来,也须不见转圜他甚么要紧干系。倒是小弟两个,连日里若非押司哥哥照拂,只怕这一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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