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嘴角的笑容都带上了几份残酷。
“巧的很,贵国订购的那艘碰撞巡洋舰,恰恰与我北洋海军同期订购的超勇、扬威是姊妹舰,而且,为了纪念普拉特舰长,那艘碰撞巡洋舰,就被贵国命名为普拉特号。”,他微微眯起眼,饶有兴味的盯着何塞.里克尔梅:“上校,那艘军舰应该是1881年交付贵国的吧?迄今也不过十年而以,那您能否告诉我,它现在是否还在贵国海军编制中呢?”
何塞.里克尔梅容颜惨淡的看着任令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上校!”,任令羽冷冷的催促道。
“不在了……”,何塞.里克尔梅看着任令羽的目光中竟然多出了几份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早已预设好的陷阱!而最致命的是,他此时已经跳不出来了。
“哦?”,任令羽浓眉一扬,不动声色地问道:“那这艘第一代普拉特号战舰,如今又在哪呢?”
何塞.里克尔梅一窒,随后便痛苦的闭上了眼,而一旁的严复先是神情苦涩的望了望他,随即又转过去看了眼任令羽,张口嗫嚅了片刻,最后却只是悠悠一叹!
严复亦是知道那艘“普拉特”号的去向的----这艘军舰在1881年完工回国后,在两年之后就被智利政府列入了对外转售的名单,并最终经由阿姆斯特朗公司之手转卖给了日本,便是今日仍在日本海军中服役的“筑紫”号巡洋舰。
只不过在今日之前,严复也只知道这艘军舰是“超勇”、“扬威”的姊妹舰,却一直未曾知晓它还曾有个“普拉特的”舰名……
“让我来告诉您吧,上校。”,任令羽看着面前的何塞.里克尔梅。从后者紧皱的眉毛和发呆的目光中,他已经读出了足够地震惊与手足无措,一时间竟微微感觉有些不忍,但这些许的同情旋即又消失无踪。
“那艘军舰,此时就在日本海军的舰队之中!”。任令羽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向遥远的东方一指,他的声音已转为高亢:“您说我和我地ibm公司在加利福尼亚的幕后运作让智利人流了更多的血,那我请问---贵国这艘转卖给日本人的军舰,在未来可能爆发的海战中几乎是必然会让我北洋海军将士血洒大海,这笔帐,又该如何算?”
“那艘军舰的干舷太低了……”。何塞.里克尔梅的口腔里此时已满是淡淡地咸味,他把牙咬得实在太紧,牙龈间竟然已经渗出血来!
“它装配的10英寸阿姆斯特朗炮也太重了,舰的重心太高,稳性又差,实在适应不了西太平洋的海况……”,何塞.里克尔梅喃喃的道。一时间竟有些失魂落魄。
“这我不管!”。任令羽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将双手分别放置在两个沙发的扶手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何塞.里克尔梅惨白地面孔,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道:“我只知道一件事,你们的政府,已经把第一代普拉特号卖给了日本人!”
“我们没有浪费那笔钱,我们用它又支付了在阿姆斯特朗订购埃斯美拉达号的尾款……”,何塞.里克尔梅略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埃斯美拉达号是普拉特舰长战死时的……”
“战死时的座舰是么?”。任令羽淡淡的道。他冲何塞.里克尔梅伸出两根手指,“第一、那艘军舰叫做埃斯美拉达。不叫普拉特。第二、上校,您不是刚刚表示过可以把这艘埃斯美拉达号低价卖给我么?”
“这两件事。我都是不同意地!不管是当年地普拉特还是今天的埃斯美拉达,我都是反对把它们卖掉地,更不要说法国船厂内的那艘新地普拉特号!”,何塞.里克尔梅突然激动了起来,“不知是我,没一个还活着的普拉特的小伙子都不同意这种做法!舰长的名字还有埃斯美拉达这个舰名,都是智利海军的光荣与……”
“没用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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