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令羽微微扬了扬手,继续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普拉特少校应该是在187年5月在伊基克海战中殉国地,对么?”
“是1879年5月21日!”,何塞.里克尔梅地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去,他的眼角在夕阳中闪着晶莹地光芒,那时候,我就在普拉特舰长统率的埃斯美拉达号护卫舰上,那时我刚刚从英国皇家海军学院毕业,正在埃斯美拉达号担任见习军官。而我地这条腿……”,他低头看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左裤腿,“便是在那场战斗中失去的。”
任令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他极为庄重的起身,向何塞.里克尔梅行了个极为标准的西式军礼:“失敬了,上校,请接受我对于一位曾为自己的国家拼死力战的海军军人的敬意!”
何塞.里克尔梅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向任令羽回之以智利海军军礼:“谢谢您,准将!”---这是他第一次称呼任令羽为将军,却不带丝毫的戏谑。
“能在普拉特舰上的指挥下为智利的旗帜而战,是我这一生的无上光荣!”,何塞.里克尔梅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但不能追随少校和塞拉诺上尉战死在胡阿斯卡号的甲板上,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任令羽没再说话,只是俯身和也早已经起身,此时已是眼中含泪的严复一起,向对面这位曾在一场改变了两个国家命运的海战中为自己的祖国拼死奋战的老兵深深的鞠了一躬。
无论任何时代,无论在哪个国家,除了日本这样极少数与生俱来就带着罪恶的国度之外,任何一个为国而战者,都足以得到应有的尊重!
“准将阁下。”。待两人重新坐定后,何塞.里克尔梅似乎从任令羽刚刚地言辞中感觉到了一丝保住“普拉特”号铁甲舰的希望,他的面孔也因血气上涌而显得有些潮红,“我真诚的请您重新考虑我的建议,无论是埃斯美拉达、埃拉苏利兹还是平托。我们都可以用最低地价格转让给您!除了……”
“上校……”,片刻的情绪波动之后,任令羽已经很快的收敛了心神,“您误解我的意思了!”
何塞.里克尔梅的身子立时一僵,浅蓝色的眸子也一下子重新转为黯淡:“准将,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任令羽仍没有抬头,他地声音已经变得异常的清冷平和。仿佛是从不知名的远方传来一般:“上校,我问您普拉特少校的殉国时间,其实只是想与您核对一件事而已。”
“据我所知,普拉特少校殉国之后,曾激发了智利全国的爱国激情……”,任令羽的胸中猛然溢满了苦涩----阿尔图罗.普拉特少校对于智利海军而言,就有如邓世昌之于中国海军。
但两人的身后事却是大相径庭。普拉特少校在那场以23年舰龄地木质老舰“埃斯美拉达二世”迎战秘鲁海军新锐铁甲舰“胡阿斯卡”号地战斗中身先士卒。最后在跳帮战斗中壮烈的战死在敌舰的甲板之上!他的英勇甚至赢得了敌人的尊重,而智利国内更是举国沸腾,原本弥漫全国的反战情绪为之一变,并最终帮助智利人打赢了那场战争!而智利人之后更是用阿尔图罗.普拉特这个名字命名了几代军舰、无数的街道,他们的第一个南极科考站,乃至一个省!
而邓世昌呢?除了1996年年地下水地那艘国防动员舰和愈来愈精简地历史教科书上的寥寥数语之外,中国人还为这位英雄作了什么?
坐在任令羽对面地何塞.里克尔梅猛然觉得心中一颤,任令羽终于抬起了头。而那双一直给他以深不可测之感的黝黑眸子。此时竟然发出了凌厉逼人地光芒!
“上校,我记得你们国内当时踊跃募捐了足够购买一艘新军舰的款项。而贵国政府也正是用这笔钱在英格兰的阿姆斯特朗船厂订购了1艘全新的碰撞巡洋舰。”,任令羽望着脸色惨变的何塞.里克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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