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道:“说得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有酒无伴,一人独饮,虽是美酒,也必有憾。今日小女子舍命相陪,斗胆与前辈共饮此坛美酒,聊以助兴。老前辈请!”
汤九翁忽道:“且慢!”
这时白秀英和虞翻也走上前来,白秀英低声对丹雪道:“此场赌约你可有把握,若无把握,咱们另想办法,不赌也罢。”
虞翻亦道:“天凤将说的不错。这两个老儿看似糊涂,心里可着实明白得很呢,兼之武功又高得出奇,且不说小姐你能否喝得下这坛酒,就是想把酒坛从他怀中夺来,那也是绝难办到。咱们虽说要救人,可是这事……这事实在是……小姐还请三思。”
丹雪一笑,道:“英姐、虞统领,你们不须担心,雪儿自有办法赢他。”
上前一步,道:“前辈难道又想反悔不成?”
汤九翁哈哈大笑道:“女娃娃将我汤九翁看作是什么人了?我老酒鬼只想告诉你,你这女娃娃很对我的胃口,今日既能与我共饮此坛美酒,我老汤若是输了,就算是身担再大的干系,也必会为你救出这两个小子。而女娃娃你也大可放心,一时半刻之间,他们绝对还死不了!”
丹雪闻言喜道:“能得老前辈此言,雪儿感激不尽。不过雪儿还有一事相求,待会儿赌斗之际,晚辈为了夺酒,势必要不自量力,向前辈出手,前辈武技之高,咱们大伙众人那是有目共睹,届时还请您老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晚辈才是。不知老前辈可否答允?”
“答允答允,他汤蛤蟆当然要答允了!你瞧他一大把年纪,堂堂前辈高人,若连小辈的这个请求也不答允,还怎么出来玩儿?汤蛤蟆,我说得有没有错?”丹雪话方说完,汤九翁还没来得及答话,另一边的卫放鹤一下就蹦了过来说道。
汤九翁本也待答允,但他和卫放鹤几十年来斗嘴斗惯了,此刻听他跳过来这么一说,反倒大摇胡子道:“不行不行!我老酒鬼一生,偏就不听他卫猴子的话,他说要我答允,我就偏不答允。哈哈,卫猴子你给我听好了,现下可是女娃娃在陪我玩儿,丝毫不关你的狗屁事,你给我一边站着看热闹去!”
卫放鹤跳脚骂道:“你你你,臭蛤蟆你这叫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莫要忘了,这小丫头还是方才我让他过来找你玩的,你怎可对我如此无礼?”
话音一顿忽又拍手笑道:“啊哈,我老人家明白了,你这只臭蛤蟆是害怕真个输给人家女娃娃,到时候一张老脸挂不住是不是?哈哈,好玩好玩,没想到臭蛤蟆你也有害怕的一天,真是好玩之极!”
这一来汤九翁脸上倒真是有些挂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放屁放屁,老猴子你在这放的到底是哪门子狗臭屁,简直臭不可闻,臭不可闻!”未及说完,立行又加以补充纠正道:“哎哟,不对不对,我方才说的不对之极,这老猴子怎会放‘狗臭屁’,他要放也得放‘猴臭屁’才是。喂,老猴子,你放的这门千秋流香的猴臭屁简直是臭不可当,哈哈,臭不可当之极!”
谁知卫放鹤听言,竟是不怒反笑,哈哈大笑着满地打滚不止,半晌才行跃起,指着汤九翁说道:“我说臭蛤蟆你是不是真给气糊涂了,连骂人的话也不会说。不通不通,你说的这话可真叫不堪入耳、不通之至。既然我这猴臭屁‘千秋流香’,又何来‘臭不可当’?我看你是语言混乱,词不达意,纠缠不清,毫无逻辑可言。”
他这二人一番夹七夹八的胡缠,直听得虞翻等人各个忍俊不禁,丹雪心中亦是又气又笑,心道:“这一对老顽童可真是没大没小,疯疯癫癫得胡闹之极,再这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想到此处,嗔声说道:“呸呸呸!什么这屁那屁的,你们两个若是谁敢再多说一句,瞧我今后还理不理他!”
卫放鹤和汤九翁二人斗嘴斗得正欢,忽听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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