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合时宜的一笔。
那是渔歌。
街道尽头的不远处,一艘乌篷船摇水而来,头戴斗笠的老渔夫扯着嗓子,干瘦的胳膊上,肌肉不停地起伏着。
“走,我带你吃鱼。”赵襄儿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宁长久一身剑意也被微风吹去,他脚步快了一些,走到了赵襄儿的身边,道:“殿下不愧为一国之君,果然大方。”
赵襄儿道:“稍后可不许叫我殿下,若是说漏了嘴,等会你就自己掏钱吧。”
宁长久好奇问道:“那叫什么?”
赵襄儿反问道:“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
两人叫停了渔船,上了渔舟。
这是靠近城外的地方,所有的河流都连通着巨大的湖。这里的渔舟打的都是最新鲜的鱼,客人一边吃鱼喝酒,一边看渔舟两岸的风光,等到酒足饭饱,差不多该是渔舟入湖了,届时视线更会豁然开朗,皇城最繁华的烟柳之地便在对岸。
“这里的秋鲈鱼是全城最好吃的秋鲈鱼,小时候我便常来,这么多年也未有太大变化。”赵襄儿微微提起些裙摆,踩着甲板上了船。
老渔夫听着,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姑娘是懂行的人啊。”
宁长久应道:“那是,我家媳妇什么都懂。”
赵襄儿身影微停,回身看向了他,一副你又在找死的神色。
宁长久则面带笑意,似在说不是你让我随便喊的吗?
老渔夫自然不知道他们眼中的交流,只以为是这小媳妇娇羞,笑道:“公子与姑娘真是郎才女貌啊,不知是办了酒宴没有啊?”
宁长久道:“那是当然,这是我刚过门的媳妇。”
赵襄儿也懒得管他了。
老渔夫问:“公子想点些什么啊?”
宁长久问:“你们这有什么?”
赵襄儿嗓音微冷,直截了当道:“一碟秋鲈鱼,一碟红姜鳝丝,再来壶酒。”
老渔夫看了一眼宁长久,宁长久不以为意,笑道:“小媳妇刚过门都这样,骄纵,回去我振振夫纲。”
赵襄儿幽幽地看着他,道:“你这些话我可都记账上了。”
宁长久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算账?”
赵襄儿道:“秋后。”
深秋的寒风吹过江面。
香味从船舱中飘了出来,馥郁得秋风都吹之不散。
赵襄儿靠着船篷,身子放松了一些,她的白裙均匀地覆在小腿上,被秋风吹得微微鼓起。
她看着两岸的屋楼,似是追忆着什么。
宁长久也悠悠地看着江景,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穿着白衣服的人,道:“今日是国祭?”
“明知故问。”
“祭的是谁呀?”
“自然是那些为了赵国统一死去的将士。”
话音才落,老渔夫便端着一盆鲜嫩的鱼肉走了出来,鱼肉用刀剖了数道口子,其中塞满了鲜香的料子,红红嫩嫩间点缀葱花,煞是好看。
老渔夫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了,今日国祭,名头上祭的是将士,但这半年来,我们赵国打仗,哪里死过人啊?”
“哦?”宁长久疑惑道:“那祭的是谁呀?”
老渔夫道:“据说啊,是我们陛下的一位未婚情郎,只是那位情郎因故去世了,陛下思慕得很,又爱面子,不好明说,便在今日假以国祭之名思念情郎啊。”
宁长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还有这般说法,老人家懂得果然多。不曾想我们的女帝陛下也是深情之人啊。”
老渔夫慨叹道:“是啊,这些年有了陛下之后,赵国确实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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