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重归西国。”
宁长久问道:“西国是朱雀的神国?”
赵襄儿未答。
宁长久道:“如今非朱雀年,如何能归朱雀神国?”
赵襄儿道:“你若有本事,就亲自去问我娘亲。”
宁长久看着她缓缓走下九灵台的背影,纯白的裙子贴身吹动,或腴柔或纤瘦,曲线毕露,带着青春独有的美。
宁长久轻轻跟上,道:“你要去哪?”
赵襄儿回过头,脸上的冰霜消解,莞尔笑道:“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
……
“赵国的皇城,你应该还没有好好逛过吧?”赵襄儿问道:“如今你侥幸回来,我可以暂时网开一面,在揍你之前请你吃顿好的。”
宁长久笑道:“那草民是不是要谢主隆恩呀。”
赵襄儿道:“你再与我耍贫嘴,今日的饭你就自己掏钱吧。”
宁长久笑了笑,果然不说话了。
赵襄儿看了他一眼,道:“与我说说你这些年的故事吧,想来是新奇有趣的。”
宁长久道:“这故事有些长,稍后我们可以边吃边说。”
赵襄儿点了点头,道:“也好,那故事就当是你付的银子了。”
两人走入了皇城偏僻之处。
宁长久看着周围的草棚作瓦的屋子和坑坑洼洼的墙壁和地面,不由地想起了心魔劫中四岁时的场景:“殿下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赵襄儿此刻虽简单地易了容,面容看上去只是寻常秀气标致的女子,但她身上的贵气与威仪却难以遮掩,说话之时依旧给人一种神子早熟之感。
“卖了?你想卖去哪里?你这般瘦,卖去屠户的肉店里,算来也没几个子,还够不上我焚一炉香。”赵襄儿说道。
宁长久认真地分析道:“可以卖去楼里啊。”
“楼里?”赵襄儿旋即明白,道:“你知道得可真多呀。”
“殿下过奖。”
“你可别觉得卖去楼里之后,来寻你的都是官家小姐,其中最不乏的,可都是有龙阳之好的公子哥。”
“殿下懂得也很多啊。”
“你要是再耍嘴皮子,我就真把你绑了卖了。”
“那到时候殿下可要多来捧捧场啊。”
“找打!”
赵襄儿停下了脚步,她已然解下了白绫,握于手中,那柔长的白绫随着手腕颤动,竟成了一柄硬邦邦的,螺旋形剑身的剑。
她眉眼的边缘如剑锋锐。
在白绫化剑的那一刻,周围的土墙房子似都挨了一大截,成了她脚边相连成串的石子。
今日他们而来,本就是约战的。
少女的宁静的气息如海面上的风,带着渊渟岳峙般的宗师风度。
宁长久也停下了脚步。
精纯的剑意自他的足下、袖间、发丝以及眉眼中自然地渗出,如一面发射了月光的明鉴,似罩着一层薄薄的月晕。但那是秋月,所以光一经亮起,便带上了霜杀百草的意味。
他们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率先出第一剑。
但他们身侧,已然有两条线轻轻划开了土墙的墙壁,凌厉而笔直地向着对方撞去——那是被空气中无形的剑意割开的。
剑道之争,许多时候争的便是第一剑。
一剑快则剑剑快。
哪怕毫厘之差,其后果也可能是决堤之势的。
周围一片安静。
少年与少女对视久了,从旁人看来,目光竟还有几分深情。
但暗处,无形的剑意已即将相触。
就在它们要交触的瞬间,一记吆喝声陡然响起,这幅近乎完美的画卷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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