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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隆不知为何从前只是见不得她流血,如今竟是看着她落泪都心疼难忍。这样的认知,让他越发坚定要给她立规矩的打算。他清淡地说道:“你是该慢慢适应现实了。司空府已经不复存在,你从前目空一切、任性恣意的倚仗已经没有了。”
芜歌觉得心口像被挖空了,空洞的疼痛:“我乖乖听话,皇上就能如我所愿判他们流放去关中吗?”
义隆看着她,依旧语气清淡:“看你有多听话。”
芜歌咬唇,也许是心口疼得太厉害,太悲伤绝望,让她生出豁出一切的孤勇来。她下榻,赤脚踩在木枰上,贴近他一步。她看着他,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是这样吗?”
义隆的身子莫名地僵住,心跳狂乱地急促起来。可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是清清淡淡的。
芜歌又踮起脚,蜻蜓点水般贴了贴他那凉薄的唇:“还是这样?”
唇上的触感,莫名的不同于过往任何一次的亲密,带着无尽的媚惑。义隆觉得心口似绷了一根弦,那种雀跃期待和紧张,从所未有。只是,他依旧绷着清淡的面容,只是凝视的目光微有迷离。
纤细的手从他的肩滑落他的心口,又滑落他的腰封,芜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黑珍珠般的眸子透亮,里面像种了星光。指尖流连在腰封上,她再问,声音是一次比一次甜糯和诱惑:“还是这样呢?”
义隆觉得那根心弦都快绷断了,她的指似乎是滑在他的心上,挠得他心痒难耐。他一把揽过她的腰,紧紧地扣向自己。他勾着脑袋贴近,灼热的呼吸洒在那张早已悄然绯红的俏脸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芜歌微微仰头看他,眸子清澈又无辜:“乖乖听话做解药啊。”说着,她的手开始解起他的腰带来。
她的语气略带嘲讽,听着却是别样的魅人。义隆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握住那只玩火的手:“任性置气,只能到此为止。朕会当真的。”
芜歌觉得可笑又悲哀。她又踮起脚,又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我没置气。”她没置气,她只是接受现实了。成王败寇,要从仇人手里救下至亲,豁出尊严和所有都是应分的。她从前的那些纠结和希冀,是多天真可笑。
那长长的睫像两把小扇子,煽动着心口越来越旺的火星。义隆愈发紧地扣住怀里的人,忽地,埋头吮住那两瓣一直在蛊惑他的唇,狂乱地深吻起来。
这次,芜歌不再如宫里那般矫情了。她恣意地回应他,舌尖勾住他的,悱恻地缠绵着。
义隆错觉当真回到平坂了。这才是从前的吻。
“小幺。”他含糊地边吻边唤她,她只着了一层单薄的睡袍,玲珑有致的曲线尽数贴着他。他伸手探进她的衣襟,掌心覆上他最想重新得到的心,揉抚起来。
芜歌觉得心口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心底的负罪感越来越升腾。父亲新丧,娘的三年孝期未满,她竟然在做这样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
她的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只唇舌还在执拗地缠绵着。
她不容自己退缩。徐芷歌,你可以的。不可以,也得逼着自己可以。
义隆只觉得怀里的人颤抖得厉害。他记得平坂时,她在他怀里也是轻颤着的。他觉得心口像被填满了,是无可言状的畅快和满足。
这当真是他的相思解药。
他一把托住她抱起,倒在了榻上……他吻她的眉,吻她的眼,吻她小巧的耳垂,又顺着脖颈一路吻着。当看到那个粉色新愈的伤口时,他心疼难忍,轻轻地吻上那处伤口,像幼兽舔舐伤口般轻吮着。
芜歌一直是闭着眼睛,轻颤着的。当吻落在伤口时,她蓦地睁开眼来,下意识地要推开他:“别。”不过短短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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