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她就噤声了,不仅是不容自己退缩,更多是羞于启齿的意味。她不容自己吐出这样甜糯到羞耻的声音。
可下一刻,她差点就惊呼出声了。他没吻伤口了,却是肆虐地纠缠着她的心,好像这样狂乱的深吻就能吞下她的心一般。她咬唇,轻颤地强忍着。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她这样默念着,任凭他处置一般,当真乖乖地做着一枚自觉的解药……
“小幺,你愿意吗?”在芜歌自觉清明都有些涣散时,阿车覆在她的耳畔喘息着,“嗯?愿意吗?”
芜歌不懂他执着于自己的那句愿意做什么,他们早已不着一缕,紧紧相贴。只差这一步,难道她说不愿意,他真的就能放过她,放过她的家人吗?她能说不吗?
“小幺?”义隆依旧执着着,只拥着她的臂弯,愈发紧地扣住,恨不得要把身下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芜歌闭目,违心,不,是心机作祟地说着自己都不耻的情话:“阿车,你若今生只爱我一人,我便是愿唔——”意字还没吐出,唇已被他堵住,身上更是一沉,彻底堕入痛苦的深渊……
在狂乱恣意的索取下,芜歌觉得像被丢进了炼狱,身体的欢愉有多极致,心底的痛苦就有多极致,直到好久之后,清明不复,坠入梦乡,才算得到解救。
这是义隆头一次毫无交代的罢朝。原本只是想出宫把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子揪回宫的,却不料被拐进了温柔乡,放纵到天明才安歇。睁开眼,已近午时,他看着怀里依旧在沉睡的女子,下意识就勾唇笑了。
他有那么多妃子,却没一人能给得了他此刻的欢愉和满足。
心头所爱,绝然不同。
他凑近吻了吻她的额。似觉不够,又吻了吻她的脸,接着又是她的唇,直到把她吻醒。
见她惺忪方醒,一脸无辜惊愕的表情时,他竟又来了兴致。这一年多以来,他过得太压抑痛苦,他半点都不想再压抑那隐忍的相思了。于是,又是一番恣意缠绵……
两人用完午膳,回到承明殿时,晌午早过了。
步下步撵那刻,义隆回身,很体贴地伸出手来。像从前许多次那样,芜歌把手搭在了他的掌心,由着他扶托着落下撵来。
下了步撵,义隆并没松开她的意思,牵着她拾阶而上,才上了两阶台阶,就被玉阶之上迎面而来的雍容阵仗给打断了。
“皇上。”是袁皇后被宫女嬷嬷们众星捧月地搀扶着,亲自出殿来迎接夫君。
义隆微微怔神的功夫,手里握着的那支纤手已抽离了开去。身边的女子当真像换了一个人,见着皇后的銮驾,屏退两步,恭恭敬敬地福了个礼,“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齐妫不过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关切地对着夫君福礼:“臣妾见过皇上。”
义隆对阿妫素来是看重的,在宫人面前从来都很是给她体面。他快步上了台阶,搀扶起嫡妻:“怎么出殿来了?外头冷,先入殿再说。”
齐妫温婉地笑了笑:“臣妾今儿一早听说宣室殿的动静,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瞧瞧。”
义隆的面容微有尴尬,昨夜,他留宿宫外,竟然一觉睡到近晌午,彻底把早朝给抛诸脑后了。午间听了到彦之禀告,宣室殿里众臣子左等右等都不见天子,不免心急和猜测。茂泰派人跟到彦之对了口风才以天子龙体违和,给罢了早朝。
这番动静是不小的,阿妫听闻了也不足为。
“朕无碍。”义隆回得轻描淡写。
齐妫的目光轻蔑地在玉阶之下的芜歌身上一扫而过,看回皇帝时,目带问询。
“入殿再说。”义隆淡声。似乎是才记起身后的人一般,他回眸:“你随茂泰先回暖阁歇着。”声音倒是极温和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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