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毫无头绪……
夜里北城人少,穷人们大多去南城做活儿,铺子都打烊后才回到北城自己的家中。连乞丐们都只去南城乞讨,毕竟北城都是穷人,要饭都要不着。
心里一个走神,一把飞刀就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唰”地一声狠狠插入我左前方的石墙上。
我赶忙就地卧倒,从地上捡起一根不知哪个乞丐留下的拐杖,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地上立时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嘡啷嘡啷”声,待拐杖被飞刀打得多出十几个缺口,我身前已落了十几把飞刀。
我将残破不堪的拐杖朝着头上的杨树狠投出去,果然有一黑衣人伴着一声闷哼摔到树下。
我冲过去一脚踩在他胸口,虚吼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不吭声,我又踩了他一脚,“说,还是死?!”
远处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我不能久待,只得从地上捡起一枚他行刺的飞刀,匆匆往前去。
然我委实低估了黑衣人幕后主使想要除掉我的决心,以及轻而易举除掉我的实力。迎面冲过来十几个挥着长刀的刺客,身后的刺客亦越逼越近,我无奈只能躲到方才放暗器那黑衣人躲藏的杨树上。
树上实在不是个稳妥的藏身之所,我前脚匍匐到一根粗枝上,后脚便有两个刺客跟上了树。其中一人大刀一挥,我栖居的树枝立即折了大半,我紧抓着树梢被悬在半空中。
树上那人又是一刀,我虽朝他丢了一枚石子正打到他脑门儿上,但因内力不足,也只将他砸下树去。自个儿因撒开了树枝,也凌空翻了两下,摔在地上。
弗一落地,一把长刀便向我砍来,我打了个滚才堪堪避开。然而方才一番打斗已伤了元气,五脏六腑俱是一阵灼痛,一口气喘不上,涌出口的又是一口热液。
嗯,这回是甜的。
内有痼疾,外有凶徒,看来明年今日便是我的祭日,丞暄那混蛋这回如意了,把我送回宁国我尚能跑回来,何如死了彻底清净。
我闭着眼躺了会子,却发现原以为要落在我这小细脖子上的大刀并不曾砍下来,周遭还传来了打斗之声。
我右眼挣开一条缝,得了,踏实躺着吧,死不成了——紫衣黑甲的兵士们像一朵紫酱色的浓云般将袭击我的刺客笼罩起来,丞暄的亲兵队到了!
一阵混乱过后,有人过来扶我起身。
“主子,还能起身吗?”声音温温吞吞的,似乎是老实巴交的广廷。
我又睁开左眼,果然是他。
广廷将我扶起来后,我仍旧坐在地上,看着广安指挥人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黑衣人身上搜查。
我扬起脸来问广廷,“你们方才一路追过来,可曾看见玉碗儿了?”
广廷点点头,“他在殿下处。”
我心中一动,“丞暄也来了?”
话音才落,便看见那人穿着紫色的官服,高高坐在栗黑色的宝马上,冷着一张瓷白的脸踏风而来。身后跟着四列卫兵,皆着慕王府特制的紫衣黑甲,算来足有两百余人。他何时添了这般数量的亲兵,纵是梁国太子丞昭,出入带这么多兵也是大大逾制了,更何况他一个亲王?
亲兵队伍中有两人抬着一架担架,我瞄了担架上那人的皮靴一眼,便再没有心思操心丞暄的亲兵队了。
“玉碗儿!”我大吼了一声,其实不过聊胜于蚊呐,还连带出了一口血。
广廷安慰道,“主子,他并无性命之忧,不过伤在右肩与左脚,不便行走。”
我点点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丞暄在距我不远处下马,广安赶忙上前搀扶,抬着玉碗儿的人亦极有眼力见儿地将他送到我身边。
我看着越走越近的丞暄,心中的滋味说不出是欣喜还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