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第廿四回信难信信里存疑,疑可疑疑中有信(上)(第3/5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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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的安全,孙兄歇着吧,我走了。”

    我没有回头,孙擎也没有追来,过后我亦未再想起此事。无论来的是何人,于我大计无碍便可,其它的皆是我死后的事,如何都鞭长莫及了。我又不是诸葛孔明,死了还能用个木像吓跑司马仲达。

    亏我跑得快,到丞昀处时,衣裳虽湿了些,头发却仍是干的,不然少不了又是一场病。

    丞昀见了我,嗔怪道,“怎的不撑把伞?”又谓贵娴道,“可有姜汤么,快给子路盛一碗来。”

    贵娴向我行了个万福礼,浅笑道,“殿下博学多才,竟没听过‘晚吃姜赛□□’的老话儿?厨房里煮了些红枣枸杞红糖水,奴婢这就去给两位端来,热热的喝下去,发点汗便不会风寒了。”

    丞昀笑着点点头,“正是,正是。”

    贵娴下去后,我道,“又非姑娘家,哪里就那般娇气了,殿下可备了好酒,我多喝些不也发汗了?”

    丞昀道,“若真将你灌醉了,丞暄怕是要与我不过。”

    “无碍,横竖我这会子出来已惹恼他了……”慢着!我一怔,蓦地抬起头望着他,一时竟有些局促,“你,你都知道了?”

    他笑得很温和,烛光中的笑颜似春水溶溶,“七弟想让旁人知道的事,还能捂在忠州传不出去不成?不过你也不必介怀,我朝早有先例,你二人不是头一份。烁皇叔不也是这般,朝中坊间虽有物议,却无人往深了说。”

    我在圆桌前坐下,给丞昀与自个儿各满上一杯,“我是迟早要回大宁的,纵我二人中有一个是女子,也终究成不了一桩佳话。”

    丞昀的笑意褪去了些,轻叹一声,“七弟生在帝王家,有些事……也怪不得他。他虽刻意收敛锋芒,却终究难掩治国□□之才,难收成就霸业之心。我是他的三哥,是大梁的皇子,江山有此治世之能才自然欣慰,可是你……子路……”

    丞昀不是交浅言深之人,他方才那几句话,若论起真格儿来已是妄议朝政了。其实纵他不说,我也明白。丞暄将来必是要取丞昭而代之的,或在老皇帝闭眼之前,或在丞昭继位之后。

    不过丞昀说的这些,我一概不担心,这皆是我死后之事了,一了百了,轮不到我两难。他爱当王当王,爱当皇帝当皇帝,爱娶多少房小妾,收多少个男宠都与我无关。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竟是香甜清冽的桂花酿。我笑道,“殿下有心了,竟带了这酒来。不日……我便回大宁了,回头着玉碗儿到你这来讨些带回去,你可别舍不得。”

    丞昀道,“我舍得酒,却怕你舍不得回去。”

    我想如回风楼的恩客们那般,一掷千金为红颜时大大方方,春宵酒醒别美人时亦能潇潇洒洒。因攒尽毕生凉薄,挤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不过年少轻狂一阵混闹罢了,能有什么舍不得的?”

    丞昀又替我满上一杯,“你我虽相识不久,我却知你是个极重情义之人。爱别离乃人生一苦,换作谁都恐难洒脱。不过,儿女之情,若能及早抽身,也是好事。”

    我想起丞暄偶尔表露出的依赖,心中酸涩不已。爱别离……他原就孤苦,若连我也……我不敢去想象,若我当真死在他面前,丞暄会是何等心惊。又饮尽一杯,我道,“你竟高估了我,上京城里人尽皆知,尹府的大儿子是个纨绔,最没心肝。我倒是怕丞暄那心眼儿小的,一时离了我这没皮没脸的在身边,却会有些不惯。不过这或许也是我多虑,他虽与丞昭不睦,却还有你这样的手足兄弟,想来多与你们出来玩笑几回,便也忘了还曾有我这么个人了。”

    我越说鼻子越酸,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匆匆地喝下,逼出了两滴眼泪,却借口道,“可有些日子没喝这酒了,竟有些贪杯,连自个儿浅薄的酒量也不顾了。”

    丞暄不是个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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