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 第廿回主从妙计探宁营,老将无心漏玄机(下)(第2/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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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嘏点点头,“住几日自然不值得什么,横竖军营里挤挤都能住。只军中到底条件艰苦,规矩也多,小公子不比我们这些粗人,一看便知是娇生惯养的,倒怕你不惯。”

    这话,已可等同于不欢迎了。

    我忙打圆场道,“我忽然回来倒给世叔平添了这许多麻烦,人是我领来的,怎好再去叨扰别人,只让两位在我帐中将就几日即是。”

    秦天嘏依旧只是不冷不热地点点头,他揽过我的肩膀,“外头风大,咱们进来坐着说话。”

    此“咱们”自然说得是他与我叔侄两个,不包括丞暄与广安了。这可不成,我还需见机行事一面套秦天嘏的话,一面改编“自己”的遭遇呢,若丞暄不在一旁听着将肚子里的瞎话同步,改日穿帮了可如何是好?

    因我赶忙笑道,“世叔说得是,还是先进帐吧。只是,我们一路马不停蹄,自午后起便水米未打牙,方才赶路不觉,这会子倒有些饿了。晚饭可还剩下些什么干粮米汤,能让我等充充饥的?”

    “哎!”秦天嘏大力地拍了拍脑门,“我竟忘了这个!”他指了个侍卫,道,“去准备些热乎饭菜,送到我帐中来。”

    小侍卫得了令,自去命人准备饭菜了,我则得以堂而皇之地带着丞暄和广安跟进了帅帐。

    秦天嘏的帅帐比起丞暄那靡费奢华的帅帐自然算是平淡无奇了,会客之用的外间也只挂了一张地图,摆着几套桌椅。

    丞暄地位尊贵,走至何处都是坐在正中间的贵客,早已习惯。此番亦然,我眼瞧着他大摇大摆朝着主位便去了,额头上登时一片冷汗,却不知该如何提醒。

    秦天嘏跟在他身后,似乎也很有些诧异,大约头一遭见到这般不懂规矩的客人。

    我急得忍不住唤他,“丞……”

    万幸那个“暄”字还没出口,他便停住脚步,对着那把灯挂椅左右相看了一阵,道,“这把椅子有些陈旧了,将军卫国戍边劳苦功高,只用这个怕是委屈了。寒舍还存着些黄花梨的太师椅,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却牢固舒适,回去便差人送来孝敬将军,还望将军笑纳。”

    他这一出圆得倒还说得过去,我笑着接话道,“程兄为人仗义,我先代将军谢过,然而军中不比城中,一应物什皆以便宜行军打仗为佳。你那黄花梨的太师椅,还是留着送到秦将军在上京的府邸吧。”

    秦天嘏的脸僵了僵,然而俗话说当官的不打送礼的,他的语气到底比方才和缓了些,“小公子客气了,军中条件一贯艰苦,真在这营帐里放几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也不像。”

    丞暄笑了笑,“也是,竟是我考虑得不周全。放在营帐里自然不好,将军若看得上,放在别处也未为不可,横竖东西是好东西。”他说罢,走回自己该坐的位置,安稳坐下。

    秦天嘏暂不去理会他,只谓我道,“贤侄,你这一去一岁有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曾亲自到你遇险之地去寻,只见一地狼藉,活着回来的兄弟不多,几个都说你受了极重的伤,如今可都大好了?伤愈后可曾禀告太子殿下?”

    我抬抬手,故作激动道,“此事说来话长……咳咳!”我咳得十分厉害,且咳了好一阵子,假借咳嗽拖延时间将他方才说的话前前后后想透了,才能开口。

    首先,他说子凌离开军营已有一岁,正与铁锅儿说的时间吻合。凛传旨召子凌回京,想必正是为护送白原公主和亲一事;子凌遇险失踪,凛便派我冒名顶替。且这一年间,军中无人知道子凌去向,子凌出事后便从不曾有任何音信传回。想到这一层,我的心思不由得沉了几分。

    其次,有人曾见子凌受了极重的伤,秦天嘏见了我却并未像见了鬼,可见他亦确确实实不曾见过子凌的尸首,子凌尚存一线生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首如今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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