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第十八回郡王千里念旧友,侍从忠州结新朋(下)(第3/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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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去前线?

    刘春水自更不必说了,那身子日日泡在酒里似的,每回见他都是醉熏熏的。倒难为了他那新纳的姬妾,听说她原是小门户家的女儿,因而未曾学过汉话,也不机灵,伺候起她的醉鬼官人来比常人还累上几分,自然,这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碎话了。

    且说远在可木拉塔的天启军,竟不多日便传来大捷的消息。慕王破格提拔了沉寂多年的中郎将为副帅,初时虽有些世家子弟嫌他出身太低,对他贸然担此重任颇有微词。然待吕将军率领将士们如破竹之势从边境一路杀到可木拉塔内城门外时,旁人便都只赞慕王用兵如神知人善任了。

    兵临城下的梁国军队现已将可木拉塔城层层围住,两方各派了几位将领在城门□□涉,或战或降只看这几日了。

    若降,俄羌自然要割地赔款,但可木拉塔部落的内城可保安宁;若战,则是梁国将俄羌打到割地赔款,可木拉塔城内少说也要来个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不拘怎么看,梁国都占全了里子与面子。

    然除却这一条条的喜讯捷报外,我还收到了一封广安指名由我亲启的信。说是信,不过一张三两行字的纸条而已,叠得不太整齐却用信封封得严严实实。偏这两行字与我而言,比那叠了八折的烫金描纹大红纸的捷报重要得多。

    “殿下为烛火烫伤,兼且拒服每日调养之药。”

    乍一看并无什么大事,不过读书时被烛火烫着了,耍性子不肯服药也稀松平常不是头一遭了。若广顺因此修书于我,倒也不至让我太挂心,他惯是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然若是广安寻到我头上了,此事便需另当别论,能让这淡漠性子的男人求助于他人,只怕事情非同小可。

    为烛火烫伤……难道是他的眼睛没好透,一时又看不见了?想到这一层,我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打算连玉碗儿都不带,连夜便策马去可木拉塔的。然我身子如今这样,孤身出行时万一倒了,只怕靠自个儿的力气是爬不起来,还是带个人稳妥些。

    于是翌日清晨,我给忠州刺史与贵和各留了一封信,说建京来了秘密军情,需由我快马加鞭给慕王送去,也不顾他们会否多想,便与玉碗儿共乘一骑,踏着晨霜奔赴了可木拉塔。

    从忠州到可木拉塔城,我与玉碗儿中途换了两次马,总算是在第二日夤夜来临时赶到了可木拉塔内城门外天启军的驻营。

    头一次换马时,我已累得爬不上马了;及至军营栅栏门外,玉碗儿弗一下马我便跟着栽下去了。万幸玉碗儿与门口的几个守卫都尚算伶俐,不知是哪个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大爷我的后脑勺,否则这一下栽下去,我大约便可殉了他们大梁了。

    后背上的虚汗已将棉袍子浸透了,再经冷冽的寒风一路吹来,如一块冰坨子贴在我的皮肉上一般。我冷得一阵阵发抖,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只听得玉碗儿在一旁扯破了喉咙地喊,“快!快将大爷抬进去!你,你去请殿下;还有你,你去请大夫!你去准备一桶热水给大爷沐浴!快快快!动作都麻利些!”

    啧,玉碗儿这孩子一向这般机灵,知道大爷我心里惦记着什么。

    不点就透。

    两个壮实的小伙子很快将我抬到一营帐中躺下,恍惚间我似乎还听到广安的声音。勉强睁开双眼,正是那淡漠的男人若有所思的脸,我吃力地看了看四周,营帐内装饰得颇华丽,那两个无知的孩子竟将我抬到了丞暄帐中不成?既如此,丞暄呢,这深更半夜的怎不在帐中?

    广安似是叹了口气,眼中也仿佛藏着百样情绪,然我实在累得分不出精神琢磨这些。

    他轻声道,“不想竟当真来了。且略歇歇吧,殿下在与派去议和的将领议事呢,已派人去请了,这会子正赶来。”

    我眨了眨眼睛,算是点头。

    外面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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