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第十八回郡王千里念旧友,侍从忠州结新朋(下)(第2/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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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中两元。会试那年,时年十七。”

    我一怔,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言谈间我虽听出这刘家公子颇有几分才华,却不知他竟中过会元。莘莘学子万万千,会元可是三年才出一人。我迫不及待地又问,“而后呢?”

    刘春水半嘲半苦,“而后我却未参加殿试,是以世人都道,刘春水不是病死了便是疯了。大好的前程搁在面前不要,想必是不好了。”

    “春水兄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摇头,“并不曾,不过是前程渐渐明朗后,过早地见了官场中人结党营私、勾心斗角。与之为伍恐有违初心,与其随俗沉浮,我毋宁将浮名换作浅吟低唱。”

    “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衣卿相!”我不禁由衷赞叹。好一个令人羡慕的白衣卿相,若不是时势所逼,谁不想如刘春水这般洁身自好呢?

    他先是挑挑眉毛,随后便又释然,笑道,“贤弟果然不同于常人。此事过去已有十年,期间偶有知情者。知我者为我扼腕叹息,恐我是一时冲动,大了后悔;不知我者谓我自命清高,笑我年轻没有见识,自甘堕落。唯有你,唯有你……”

    他未再说下去,骊姬已取了酒杯回来。

    刘春水亲自为我斟满,道,“来,贤弟,人生难得一知己,我敬你!”

    我不待他说完,便仰首饮尽,“先干为敬!是我该敬春水兄。”他尚礼乐,恨阴诡,偏我是个满口诡舌诡言的阴诡之士,这一杯知己酒,教我如何担当得起?

    刘春水若有所思,却又不甚在乎,满饮手中一杯。

    几杯酒下肚,我道,“春水兄若真有绰号,也该唤作‘酒神’或是‘酒圣’。这酒虽烈,却有股说不出的醇香。我自命纨绔,尝遍世间好酒,却不知人间竟有此佳酿。”

    刘春水哈哈大笑,“愚兄别无长物,唯有所藏美酒聊可自得,供你我痛饮三月尚绰绰有余。”

    我头脑发胀,似是有些醉意,“痛饮三月,小弟愿意奉陪;‘知己’二字,小弟却愧不敢当。”我一个潜伏在梁国,随时准备行阴诡之术的晦暗之人,如何配给磊落坦荡如斯的刘沣做知己?

    “贤弟这是哪里话……”刘春水又说了些什么,我却听得不甚清晰。大抵是他的好酒太烈,我又带着伤,是以这般不胜酒力,竟……竟只饮过这几杯便不知所云了。

    再一睁眼,万幸,仍是白天。

    玉碗儿少不了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大爷还说要赶着去伺候殿下呢,亏得还是您自个儿说的。可是喝了酒在亭子里醉得人事不知算怎么回事呢,焉知自个儿还是带着伤的身子呢?若身子好着,岂不是要醉倒在街上了?若不是赶巧了我去寻你,你与那刘家公子不定在桌上趴多会子呢?”

    我理亏自然气弱,“倒不至于,刘公子的姬妾不是在么。”

    “还说呢,刘公子身边那是个什么妾,自个儿爷们儿睡着了也不管管,待她唤了人来,你二人早吹风吹得着凉了!”

    玉碗儿说得倒也有理,那骊姬瞧着确实欠了几分体贴,我只得换了条路,“横竖我已回来了,你也不必再担心了,不过多睡了两个时辰,也无甚要紧的。纵不睡,我还嫌白日太长待着无聊呢。”

    玉碗儿吼道,“多睡了两个时辰?我的祖宗,你可知现什么时辰了?!你睡了一日一夜!虽则余太医给您诊了脉说无碍,然若今日午时再不醒,只怕刘刺史便要修书给殿下请罪了。”

    我听得头疼,便求着他去厨房给我寻小米粥去了。

    待用过小米粥,已是午后,原想着亲自去问问刘春水如何了,不想身子始终不爽,连歇了几日仍不曾大好。大抵与此前的刀伤尚未好利索有关,想到这一层,我不禁自责:明知自个儿的身子是什么样,喝起酒来却不知节制。若再不好,岂不又要迟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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