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第九回无中生有有无意,欲取姑予予欲何(下)(第1/3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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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慕王折腾了这么一出我自然元气大伤,然到底没有辜负他的美意,自玉碗儿每日亲自为我煎药后,竟渐渐地好了。身上虽已无恙,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

    慕王的话不中听,恰是因为说出了道理。我自恃有几分小聪明就凭着一腔忠勇和一肚子傻气冲到了梁国,三月以来,功一件未立,倒是险些坏了大计。倘我那日当真脑门子一热杀了慕王,夏梁必定以此为由向大宁宣战。届时曜日凛尚在建京,大宁泰半军力又远在西疆,宁军或战或降皆会惨淡收场。凛多年的苦心孤诣与嫤妡的忍辱负重尽付东流暂且不提,我口口声声誓要效忠的家国故里只怕都将陷入存亡危机。

    胸中连这点子沟壑都没有,还想着学越王勾践、学信陵君?真是连大爷我自个儿,都觉得好笑。

    玉碗儿和铜盆儿见我精神懒怠,一个个儿亦忧心忡忡的,跟了我这么个没出息的主子,倒凭白教他们受累了。

    这一日用早膳时我留他二人在我身边坐下,轻薄的描金骨瓷白汤匙在紫莹莹的黑米粥里舀动着,我盯着粥碗随口道,“建京一带的粮食成熟得过快,香气远比不上咱们在上京吃的。”

    铜盆儿自来是个没心肝的,也不顾我说的什么,左手抓着葱油饼、右手夹着灌汤包吃得不亦乐乎,口里还百忙之中抽空道,“是,粮食固然比不上家中的,然这太庆宫里的灌汤包诚然好吃。虽是死面儿的,却因着皮儿薄,比发面儿还软乎,梁人的手艺到底精细,上京的包子馆儿竟没有一家做得出。”

    玉碗儿却静静地望着我,等我说后面的话。

    我将汤匙靠在碗沿儿上,问,“你们想回去吗?”

    两人皆是一怔,铜盆儿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问我,“回哪儿?回上京?”

    我点点头。

    铜盆儿兴奋地一下子跳起来,三两下将未吃完的葱油饼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道,“包子留给你们了,我先去收拾行李!”

    嗯,很好,看来灌汤包并没有比家乡重要。

    玉碗儿也笑了,激动地抓着我的小臂,道,“大爷早该这么想了,咱们家是有世袭爵位的,怎么样不能建功立业,何苦在这异国他乡担惊受怕。您再多吃些,我去帮铜盆儿收拾收拾。”

    他起了身,又被我拉住,“不,不是我,就只你们两个。算日子凛还没出发,你二人收拾妥当了,今日就出宫去寻他吧。”

    玉碗儿急了,“大爷这是什么话?是苦是甜、是贫是富,我们自然都是跟着大爷的,怎么要赶我们走了呢?您要是嫌我们了,我便在屋里一脖子吊死也是不肯走的!”

    我本就不舍,听他这么一说,眼圈儿便止不住地红了,“好孩子,爷并非撵你走。你们几个都是上京城我靖国公府里的人,回去府里有什么不好呢?在建京跟着我这么个没出息的主子,享福是不必想了,一个不慎只怕性命都堪忧。”

    玉碗儿见我难受,小嘴儿一抿,愈发伤心,“大爷既知道危险,怎么自己却执意留下呢。玉碗儿没读过书,家国天下的大道理自然不懂,可‘忠心’二字却是会写的。我是靖国公府的人,更是大爷的人,大爷在何处我便在何处。我这便去把铜盆儿唤来,他肯定也是一样的,这小子脑袋里虽然缺斤短两,良心却是只有多没有少的。”

    他说罢穿过堂屋喊了两声,铜盆儿果然“噔噔噔”地跑回来了。玉碗儿当着我的面把方才的话与他学了一遍,叉着腰问他,“是去是留你给句话。”

    铜盆儿似是嫌玉碗儿无趣似的瞥了他一眼,默默地坐回饭桌前,“什么是去是留的,我还能离了大爷不成?”而后又不太满意地说我,“大爷也是,吃着饭呢与我玩笑什么,包子都凉了……”说罢,将蒸笼里最后两个灌汤包塞进了他的血盆大口里。

    铜盆儿那模样可说是憨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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