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去祖坟看了祖母,因为父亲施压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临溪寺还有弗染,阿卿也不愿和任何人说起,即便是父亲一再追问阿卿也只字未说。
除了祖母,那个长眠于此的老太太,在阿卿的印象当中永远都和蔼可亲,阿卿什么都愿意和她说。
所以她只有来这里,流别人不可见的泪,诉别人不可知的思念。
今天的天灰蒙蒙的,昨日飘了雪天却没有亮堂些,乌云压抑着世人,仿佛有一双手在乌云背后操控着什么,把人变成扯线木偶,牵扯着一些人走向万劫不复。
就在阿卿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些乞丐,阿卿习惯性的上前想施舍一些银两,却无意间听到了,几个乞丐间的闲聊“听说了没有,临溪之巅临溪寺藏书的山洞塌了,就只有去扫塔的弗染师傅困在里面,一夜了,怎么挖都挖不开。”
“就是那个妖僧吗?”
“什么妖僧,弗染师傅平时可没少照顾咱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现在大家都这么叫……”
“啪……”几个乞丐的争吵被打断了,等他们寻声回头时只看见一个藕色的荷包掉在地上,碎银子撒了一地。他们立刻蜂拥而上,面目狰狞。
阿卿疯狂的跑在山道上,此时她的脑子轰轰作响,她来不及细想,那个乞丐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里浮现,她不敢去想,只得拼命的跑。
等她千辛万苦的登上山巅时已是傍晚,还未开春,天已经渐黑了。
那座直插云霄的塔就站在哪里,她可以看见一旁有个山洞隐隐约约的闪着火光。
四周的一切安静极了,只有阿卿踩着枯叶的声,她喘着气,白色的气从她嘴里出来又消散在空气中。
她突然慢了下来,她看着洞口和里面透出来的火光,她突然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洞口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短短的一截山路像是要耗尽一生一般,她想亲眼看一看,确认他安好。
她慢慢走到洞中,山洞很简陋,四周都是书架,一个人正在中间的小方桌上看着书,豆大的烛火把他的影子衬的高大,修长的手指停在书间,骨节分明。
阿卿就站在他身后,捂着嘴无声的哭起来,许是啜泣声太大,弗染回头看见了她。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唤了一声“阿卿”这一声阿卿透着他的惊喜,他的思念,他的慌张还有不知所措。
阿卿慌忙的擦掉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嗯,是我。”
“你怎么会来这”
“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阿卿开始后退,然后转身往外跑。
弗染突然扑过来抱住她,把她扑倒在地死死的抱住,四周都是石块落地的声音。
洞口真的塌了,但是困住的不是弗染一个人。
直到四周又归于平静,弗染才直起身来,他扶起阿卿慌乱的打量着她,确定她没有受伤目光才落到那张多少次午夜梦回的脸上。
阿卿也看着他目光中是同样的眷恋“你还好吗”
弗染只是看着阿卿“嗯”了一声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嗯”
“在这里幸苦吗?”
这次弗染摇了摇头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她没有移开过。
“方丈有没有惩罚你”
他依旧摇头
“其他人对你好吗”
弗染突然抱住了她,将她的千万个问题困在两臂的方寸之间。
什么罪恶滔天,什么亏欠难道在他的一生里这样抱一抱她,这么短暂的温暖也不可以吗?
阿卿没动就这样静静地任他抱着,良久伸手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弗染抱着她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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