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再也没去找过弗染,也很少出门,她开始帮父亲打理商铺的生意,偶尔派人去临溪寺捐一些香油钱。
并且亲自带着礼物去王府赔罪,她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新科状元——王霄瑜,大泱最聪明的人,皇帝的伴读,最年轻的新科状元。
柳眉下一双眼睛清澈得像黑夜里的琉璃盏一般夺目,高挺的鼻梁,与一双薄唇微微向上扬起见人总自带三分笑意,七分谦逊与俊俏,王尚书坐在主位,阿卿与王霄瑜相对而坐。
阿卿把退亲的事和尚书说完之后便起身告辞了,快到门口时却遇到了王霄瑜。
他举手投足间都文雅,礼节得当,当真配的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见到阿卿后他向阿卿微微颔首,举止儒雅,颇有大家之风,一举一动都是端庄自持,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光站在哪里都有几分谪仙之姿。
阿卿欠身回礼“久仰王公子。”
王霄瑜到颇为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番:“不知今日林姑娘执意退婚,是对王某哪里不满,还是……”他把声音拖得很长,说话很轻,温柔还有几分体贴,留足机会让阿卿解释。
“为退亲之事而来。”阿卿道“阿卿无知,恐坏了公子姻缘,今日来为那日莽撞之举害得王府失了脸面赔个不是。王公子年轻有为,何来不满,是阿卿高攀不上。”
“看来林姑娘是心有所属了既已心有所属,又哪来的不是。”
“谢公子体谅”阿卿很是有礼的向王霄瑜行了一礼“阿卿这厢谢过,也希望王公子早遇佳人。这桩婚事便就此作罢吧,聘礼我也如数退回。”
王公子到颇有兴趣的打量了阿卿一番也只是在情理之间没有丝毫逾举“可是为了弗染师傅我也略有耳闻,姑娘深情着实令人感动。”
“公子说笑,是阿卿一时糊涂又关那位小师傅什么事,若真因阿卿鲁莽毁了那位师傅的清誉才当真是罪过,那些坊间谬传只怕会污了公子的耳朵,公子当笑话听听也就罢了。”
“呵呵”王霄瑜笑了两声,摇摇头道“是我愚钝了,林姑娘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还请姑娘莫怪。”他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总是充满着笑意,让人看着莫名的愉快。
“公子说笑,是阿卿做事鲁莽,公子又有何过,公子公务缠身,阿卿便不打扰了,告辞。”阿卿行礼告辞便匆匆离开了。
她很怕和王公子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很聪明,大泱开国以来官宦氏族多半瞧不上商贾,即便是林家,阿卿嫁给二品官员都已是高攀,何况是新科状元亲自上门提亲。
王霄瑜此举蹊跷得很,还有他的一再试探,为什么总把话题移到弗染身上,这让阿卿越发觉得王霄瑜有问题。
王霄瑜目送着阿卿出了门,一个人在树下站了良久,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地上的几片枯叶,原本温和的脸上露出几分坏笑“把蓝泽给我叫来,把院子打扫干净。”
旁边的侍女叫芙蓉,训练有素的去了不远处下人的院子传话,不过多久院子里就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骂“什么!!他被疯狗咬了吗?那个疯子。”嗓门之大,又震落了几片枯叶。
王霄瑜看着飘落的枯叶十分满意的笑了笑,甚是满意的走了,步伐轻快。
阿卿走到门口看见那棵大榕树下不由得停了下来,临溪寺门口有一棵一样的,只是那棵更茂盛。
弗染,好久没有人在阿卿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沸沸扬扬的传闻被新的传闻代替。
在京城,再惊人的消息能热乎几天多半都是被添油加醋的传几天,等大家听腻了也就忘记了。
而此时远在临溪之巅的弗染,一个人站在九层塔边,寒风卷起僧袍,五官端正,宛若仙降,眼神空洞,像在眺望远方,又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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