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多有叨扰,万分感谢。”
他说得谦恭,姿态却无半点卑怯,反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魄,加之他生得高大,身姿挺拔,竟是与沙场上的将军别无二致。
村长吓得赶紧给他回礼,结结巴巴地脱口而出道:“大、大人言重了……”
秦少阳跟姒倾对视一眼,秦少阳俯身托起村长行礼的双臂:“老伯使不得,晚辈并无官职。”
村长也反应过来:“噢噢,是了,是了,是我老糊涂,弄错了。”
不知为何,村长见到秦少阳后有些发憷,浑身都不自在,简单打了招呼后便急急忙忙走了。
姒倾莫名地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秦少阳:“你那么凶干吗?”
秦少阳没回答他,兀自道:“何为祁春节,阿倾?”
“祁春节啊?”姒倾说,“是永承郡每年最盛大的节日,定在秋收的那一天,会有向凤凰祈福的祭祀活动,希望他能保佑我们来年风调雨顺,由我来主持。”
秦少阳问:“祭祀?会献祭何物?”
姒倾笑着说:“凤凰才不需要凡间的物什呢,到时向他献花,摆一些竹米即可。”
中原百姓们的祭祀活动少不了要杀生,姒倾这么一说秦少阳还有些意外,但想起他们信奉的是凤凰,也不难理解。
“我能否一同前去?”
姒倾说:“当然,到时候村里所有人都会去永承郡的。”
秦少阳垂眸思忖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好。”
——
萧博睡了整整一天。
王福办事很实在,中午送来的鱼汤很好喝,他强迫自己吃了两碗,又服了两粒药丸。
不知是不是体温太高的缘故,他眼皮酸得几乎无法睁开,浑身也疼得厉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找不到秦少阳这件事像是他心口的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窗外有更夫敲着锣路过,他依稀听到已过了丑时,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忽然头顶传来轻微的瓦片响动,萧博一下子警觉起来——纵然他头脑昏沉,但对于这种不寻常的声响极其敏感。
房顶上有人!
刚才那是有人从瓦片上踩过的声音。
他抄起短剑从床上一跃而起,屏住呼吸凝神注意着周遭的细微变化。
忽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离他越来越近,萧博摸出暗器,往上一掷,锋利的刀刃直接穿透了瓦片,直奔那人而去。
而与此同时,萧博攀着窗沿,一个翻身上了房顶。
他料想得果真没错,房顶上确实有一个人,那人并未蒙面,萧博借着月色看清了对方的脸——竟是住在他隔壁的林袤。
萧博用剑比着他,林袤惊魂未定地小声说:“萧公子,你可吓死我了,我就睡不着出来透个气,你这一飞刀上来差点把我下巴给削了。”
萧博注意到他穿着的只是普通衣裳,并非夜行衣,手上也无任何武器,心知自己是误会了他,收起剑准备回去。
不料林袤却追着他问:“这么晚了,萧公子也睡不着么,一同赏月如何?”
赏月?萧博下意识抬头看了天上的新月一眼,嘴角抽搐道:“……滚。”
林袤又说:“这不快中秋了,我今日上街买了些月饼,里面放的馅居然是花儿做的,你要尝尝么?我这就给你送去。”
萧博在房顶上吹了风,头更晕了,心想这林袤长得人模狗样,怎么说话做事跟个傻子似的,又是送鱼汤、又是送月饼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萧博一口回绝道:“不要。”
像是看出了萧博的不适,林袤又关切道:“萧公子,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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