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还忙着呐?阿倾。”村长点点头,帮着姒倾将洗好的药罐放在架子晾着,一边说,“这些天辛苦你了。”
他说的是最近村中老人染病一事,姒倾道:“只是多上几趟山采药罢了,不碍事。”
村长又道:“阿倾,今日听闻你有了郎君,莫不是前些日子从山里救回来那人?”
稷凤村只有百来户人家,邻里间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全村知晓,传到村长耳朵里并不稀奇。
姒倾没否认,承认得非常干脆:“是啊,就是他。那日我采完药,见他昏迷着,便把他带了回来。他说他叫少阳,昨晚向我表明心迹说倾慕于我,我还是头一回碰见这般胆大之人,往日那些人连话都不敢同我说,每回见我都躲得远远的,无趣得紧。虽说他身上并路引文牒等物什,不过瞧他那模样,倒不像是坏人,就答应了下来。”
村长笑道:“阿倾也会以貌取人了?”
姒倾大剌剌地说:“人之常情嘛。”
村长又问:“那人可是从皇城来的?”
姒倾说:“嗯,他说他家是昔粱的富商,是得罪了人才被追至永承境内。”
村长说:“在皇城脚下做生意,莫不是跟朝廷有什么关系罢?阿倾,你可曾问询过他得罪的哪位达官贵人?”
大乾重农轻商,能以商人身份在皇城脚下站稳脚跟的,绝非万贯家财可以形容,而且极有可能是在替朝廷做事,背景牵涉之深难以想象。
姒倾在凡间阅历尚浅,不知其中弯弯道道,摇摇头说:“这倒没问他,估计他说了我也是不认得的……他现在睡着呢,待他醒来我再问问。”
村长叹口气:“哎,阿倾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人来路不明,担心给村里招来麻烦。”
姒倾笑着说:“放心吧,村长,有我在,论谁都不敢造次。”
姒倾的能耐村长是知道的,但烛阴临走之前嘱托过他,说姒倾涉世未深,让他多多费心,便语重心长地劝说道:“那些中原人最是擅长花言巧语,阿倾,这人看上去家世不简单,你得小心才是。”
姒倾想了想秦少阳动不动就脸红的模样,无所谓地说:“他?他才不敢骗我呢。”
村长深知姒倾恣意的个性,眼瞧他一提到秦少阳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俨然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他知道自己是劝不回来了,只无奈地摇摇头,说:“你这孩子真是……这事你可知会了烛道长?”
“我师父?”姒倾眼珠转了转,说,“他才不会关心这种事,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想同少阳成亲,待成亲了再告诉他不迟!”
这就想着成亲的事了……村长话尽于此,姒倾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少阳,料想他也听不进去劝诫之语。不过以他的本事还有脾气,外人也没那么容易欺负他,便随他去了。
村长不再提秦少阳的事,转而问:“阿倾,五日后的祈春节你可准备妥当了?”
“都好了。”
“如此便好,往年都由烛道长亲自领着你去,这是你自己头一回主持祭祀,整个永承郡都看着你呐,可别出岔子。”
“嗯,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村长。”
“阿倾,何为祈春节?”
姒倾和村长正说着话,秦少阳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他转头看到秦少阳从卧房里走出来,惊讶道:“你醒了?”
村长有些尴尬,他完全没留意秦少阳是什么时候来的,先前他与姒倾的对话也不知被听去多少。
不过好在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应该不会听见太多的。他心想。
秦少阳跟村长打了个照面,姒倾介绍道:“少阳,这是我们稷凤村的村长。”
秦少阳打量他一番,略一拱手,道:“晚辈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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