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何平正睡得迷糊,就被穆月的人从床上揪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是张管家,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是穆月的心腹,平日里对他也是恭敬的很。现下却大半夜扰人清梦,又这样一副毫不客气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头火起。
“张管家来我这小破地儿有何贵干啊?”何平理了理衣襟,说话也不大客气。
张管家才不将他这模样放在眼里,这种蠢人,若不是得了月公主青眼,谁会将他放在眼中?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莽夫,如今仗着驸马府攒下几分人脉,竟然敢做出行刺太后养女的勾当。行刺就行刺,也不说做个干净利索,留下一地粪尿,还得月公主替他擦。
张管家看着何平,眼中露出几丝轻蔑,声音有些奸细:“公主唤你,快些和我走。”
一听说是穆月唤他,何平不敢再耽搁。他能有如今身家,全凭穆月,自然对她的话无所不听。只是这大半夜的,难免让人想入非非。驸马是个不顶事的,难不成是月公主寂寞难耐,所以才唤他?
何平想着,脸上泛起几丝邪笑。张管家看着他龌龊的神情,就知道这厮不知在想些什么令人作呕的事。也不知自家主子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左挑右选竟然碰到这样一个蠢货。
眼不见为净,张管家不再看这个空有皮囊的草包,转头往驸马府而去。为了掩人耳目,何平往日是住在驸马府外的一处院子的,离穆月的居所还有些距离。
何平跟着张管家左拐右拐来到了驸马府。
房门突然被打开,穆月房间内的烛火猛地晃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到了从门上进来的何平。
不待何平走到她身旁,穆月便冷冷开口问:“和安之事,是否是你所为?”
“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何平本来笑嘻嘻的想要上来抱住穆月,乍听她这么问,当即愣了愣。他人脉再广,也无法结交到真正的权贵。此时并不知派出刺杀和安的人已经被关押到了刑部大牢。
穆月微闭了闭眼,又直勾勾的看着何平:“只需要回答,行刺和安的人,是不是你派出去的?”
何平看不出她的喜怒,便慢慢凑到她身边,在她耳旁呢喃道:“公主放心,公主不喜欢的人和事,就让他们都消失掉好了。”
没想到真的是何平,他说这句话说的洋洋自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闯了弥天大祸。穆月心中又悲又怒,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谁让你自作主张?”
何平脸被打的生疼,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他虽然是穆月的姘头,身份见不得光,但往日穆月待他也是温柔小意,哪会像今日一样上来就掌掴他?
一股血气只从何平心头窜到脑门,他心中难得泛起些男儿的血性,梗着脖子对穆月道:“我还不是为了公主你?”
穆月听到他这话,觉得自己实在是瞎眼了。她神色带上浓重的失望,对何平道:“若你这事做的干净利落,本宫自会夸奖你。偏偏你留下了尾巴,有了活口。你以为刑部是吃素的?你这尾巴,足以让本宫和你一同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何平听到这,才有些慌了神,忙抬头问穆月。
穆月看着他俊朗的脸庞,眼中划过几丝留恋,然后轻轻抚上他的面容。当初自己就是因为何平这张脸才看上他的,可惜他不是个有福气的。
“你死。”
过了半晌,穆月才缓缓开口吐出这两个字。
幽幽灯火明灭不定,何平听完惊愕的张大了嘴,呆愣地看着平日温婉现下却像索命罗刹一般的女子。
他刚想说什么,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守在门口的人进来捂住何平的嘴将他拖了出去。直到何平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穆月竟一点情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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