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笙也有了好转，能下地走动了，在主楼，曹永嘉总算没有限制江笙的自由。

    有时候李唯在照顾江笙时，转过头能看到曹永嘉探究的眼神，那是一种带有些许迷茫、些许失落的眼神。

    主楼的人现在都知道老板的情人江笙只亲近那医生助手，监视过两人互动的人都说江笙看那少年助手的眼神肯定是有事儿的，私下偷偷传播，说什么江笙就是个贱骨头，不喜欢有钱的老板，反而喜欢那个一无所有的哑巴。

    江笙不是不知道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他已经是在鬼门关溜过一圈的人了，相比继续行尸走肉地活下去，他宁愿活得真实一点，他已经没有了能走出主楼的信心了，既然这样，那就任性点。

    还是平常的一天，刚好曹永嘉也在，李唯便搀扶着江笙到客厅的饭桌，仆人在饭桌上摆了五菜一汤，这种时候，曹永嘉才显得有点人的气息，而不是高高在上的黑帮老大。

    偶尔江笙胃口不好，李唯就会钻进厨房为他熬点粥和做点小菜，一般情况下，江笙也很少出来客厅吃饭，相比起那些人，江笙宁愿与李唯呆在一块。

    但今天是曹永嘉要求的，那就不得不做了，坐在饭桌上的江笙默不作声，李唯正要离开，身后就传来了曹永嘉的声音：“你也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略感诧异，但还是坐了下来，仆人给三人添了米饭，就再无声息。三人安静地夹菜吃饭，江笙不时抬眼看一下李唯，曹永嘉偶尔看向江笙，这种状况使李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操作？都快吃不下了。

    “江笙你眼光也不怎么样，就喜欢这种玩意儿？”看到低头扒饭，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的李唯，曹永嘉就觉得生气。

    “是！”江笙回答得斩钉截铁，之前的他一直都不敢说真话，但自从自杀了一回后，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逃也逃不出去，一辈子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死了。

    “好，你有种。”

    曹永嘉不愿意动江笙，不代表他不会动李唯。当晚，李唯就被曹永嘉的下属绑到黑帮的刑事堂，对于向来是合法公民的李唯，这是相当可怕的体验。

    当被蒙着双眼拖到刑事堂，李唯就知道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手下解开了李唯眼前的布条，突如而来的刺眼光线让李唯不适地眨了眨眼睛，李唯现在的相貌是极其好看的，尤其是眼睛，容易让人沉溺其中，手下怔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抬起李唯的下巴，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美人的曹永嘉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好看的，尤其现在这种受制于人的状态，显得特别的楚楚动人，曹永嘉在李唯下巴摩挲了两下，激起了李唯身上的一片鸡皮疙瘩。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了吗？”曹永嘉冷声问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嫉妒嘛，就你这手段，江笙会喜欢上你才奇怪。李唯吐槽道，但又不能反驳，还得跪着装孙子，他口不能言，快速地打着手势，他知道在场的人不会听任何解释，但样子还是得装。

    曹永嘉虽然不懂哑语，但他大概能猜到这少年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无辜吗？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没有做就代表没你的事。

    看着少年那一脸为自己辩驳的焦虑模样，曹永嘉就觉得一阵快意，将所有的人和事都控制在自己手上，那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权利快*感。

    他抚摸着李唯年轻的脸庞，那是不同于他平日见惯的风情，这样唯唯诺诺的人竟然长着一张冷冷清清、像是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脸，让人直想把他这层面具扒下来。

    “给你两个选择，陪我下属一晚或者挨五下鞭子。”曹永嘉指了指刚才的手下。

    那手下眼中冒出惊喜之色，他知道自家老大是说到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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