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心道,关你什么事。但是此刻躺在人家床上,话也不好说的太直白。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格局装饰同他的没什么两样,大抵宿舍都是一个模样。他扫视了一圈,颇为不自在:
“我的衣服呢?我要起来。”
灯光下的陈文旭看起来与平常不大一样。他正转过头看窗外,此刻月上树梢,皎洁明亮,月光洒下来,整个房间里也没那么暗了。他扫视了余生一样,又迅速转过头,仿佛是渴的厉害,又饮了杯水,方才道:
“衣服拿去洗了。如果不介意先穿好我的吧。”
起身从放衣服的柜子里,拿了件白色的内衫丢到床上给他。转过身并不看他。
余生见他神色有异,想着他大概觉得自己在这让他不自在,也不以为意。他从床上捡过衣服,掀开被子,径直穿了起来。陈文旭比他高些,体格略微大些,衣服穿在身上有点宽松,余生吸了口气,嗯,怪香的,味道十分好闻。
待穿完了内衫,看来看去也不见陈文旭丢外衫过来,便道:
“有劳陈贤弟再将外衫借一借,我这样出去也不大雅观,万一撞到了书院的女眷,可就麻烦了。”
陈文旭转过脸看他,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道:
“院门已经上锁,今晚你便宿在这里吧。”
余生趁着月光,仿佛觉得陈文旭的脸还红了红。
他想起书院夜里是有宵禁时间的,一过时间,每个院子外面的门便都锁上,以防止学生们入夜后出去。而他与陈文旭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都同为男子,宿在一起也不怕什么,便点了点头,问:
“我睡哪?”
陈文旭目光直看去他身后的床,不言而喻。
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被,初春的夜里,还是极冷的。
两人从未单独相处过,一见面便是唇枪舌称,你来我往,好吧,是余生单方面挑衅,每每以失败告终。这会儿余生的老毛病又犯了,他道:
“我断袖。”
“哦”
“我晚上要有人暖床抱着睡才睡的着”
“哦”
“我。。。。。咕噜咕噜”
余生老脸一红,终于闭上了嘴。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竟同时开口:
“我饿了。。。。。”
“你饿不饿。。。。。”
。。。。。。。
好在陈文旭晚上留了晚饭,温在了食盒里。余生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放着三小蝶菜菜,两碗饭,两对箸。想来,陈文旭也没有吃完饭。
余生实在有些饿了,接过陈文旭递过来的箸,也不客气,吃了起来,一时无话,只听到窗外偶来传来的蝉鸣声。
待吃完饭,陈文旭收了碗筷,提着饭盒便出去了。
余生刚睡醒,只觉得精神十足,身上的伤大抵是涂了药的缘故,也好了不少。心想这陈文旭的药还挺管用。
他见陈文旭久去未归,在房间里左看右看,屋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张书桌以及一个衣柜,两张椅子。其他的到没有了,布置甚为简单。‘
兰桂坊的昭昭曾在□□好后,趴在他胸口,柔情蜜意的同他讲,一个人的房间摆设,装饰可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比如她自己,房间里,颜色配饰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妥帖。当时余生正捧着昭昭,自然觉得佳人所言,句句在理。
此刻他见陈文旭房间里面的摆设,都中规中矩,十分简单,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书桌那里除了笔墨纸砚外,旁边摆放着一把刻刀,以及一块半成品的玉石,上面还有一些碎屑没来得及清理掉的。余生拿起来模仔细看了看,玉倒是好玉。大抵是刚开始雕刻,只看清来是个模糊的人,不大看得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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