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推院门进去,四处静悄悄,只看到零星几个穿着院服的同窗,坐在院墙旁边的大榕树底下摇头晃脑的读书。
大榕树已有百年根基,当初建书院的时候圈进去的,长得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可替人遮风挡雨。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大抵都在休息,人并不多。两人松了口气,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田章见树下有个熟人,冲他喊道:
“程方兄,这里。“
那个被叫名字的青年猛回头,冲着田章挥了挥手,将收在怀里,向他们走了过去。
程方长得高且瘦,生的斯斯文文,身上白色的校服被他穿的仙风道骨,不像个饱读诗书之人,倒像是个修道之士,他快步行到二人面前,冲二人拱手一拜,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田兄,余兄,怎么这么迟才回书院?”
余生跟田章还礼,田章咧嘴一笑:
“昨夜吃醉了酒,故迟了些,怎么程方兄,今日如有有雅兴,居然在看书。啧啧,夫子们见到定要感慨欣慰。”
程方见他打趣,也不生气,叹了口气:
“实属无奈,明日李夫子临时小考,我等也只能勤能补拙了。”
两人恍然大悟,若是在李夫子的课业考砸了,确实是一件很要命的事。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一件事反复唠叨,让人不胜其烦,却又不敢反驳。
“好。。。。。”
这时从校场传来一阵叫好声,余生好奇:
“不知今日是有什么节目?如此热闹。”
程方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下午是射艺,不午休的都在校场练习。刘教官的手段你是知道。“他话一提到刘教官,三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后面叫好声不断,三人十分好奇,便都往校场方向走去。
穿过一道小门,便是一十分广阔的地方,此刻围了数十个人不时拍手叫好,里面到不看真切。田章同余生挤了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人在比赛射箭。
嗖的一声,一支箭正中靶心,又引来叫好声一片。
只见百米开外,有两个靶子,其中一个,环环射中靶心,共十只箭。而另一个,只中五只,有一只竟还掉落在地上。
两人收了弓箭,置于旁边的架子上。输的那个人垂头丧气,好像是东街卖干活的王掌柜家的王益,田章还与之打过架。而赢得那一个,倒也不以为意,他个字高,伸手拍拍王益的肩膀,温声道:
”进步很大。“
余生看到前面那个一身利落的劲装,生的丰神俊朗的男子,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俗语:
果然冤家路窄。
不是陈文旭还能有谁。
一想到自己此刻浑身上下都是淤青,而此人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心里更加气愤。他狠狠瞪着前方的男子,似要在其身上戳上一箭,方能解心头只恨。
陈文旭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神情淡淡的,与余生咬牙切齿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似想到了什么,竟冲余生微微一笑。余生觉得那必然是讽刺的笑,嘲讽的笑。他一把拉开挡在前面的一个校友:
“让开。”
陈文旭见他过来,也走上前,道:
“余兄,田兄。”
田章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以为是他二人本就不和,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客气,他也不好不回话,敷衍道:
“陈兄百发百中,乃我等学习的典范。”
“哪里哪里,不及二位。”
其他人见比赛已经结束,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此刻校场也只剩下余生,田章,程方,陈文旭等人,程方向来懂得察言观色,他见境况不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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