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9章 迷途漫漫(第1/3页)  来即我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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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这座古朴繁华的城市中,一切建筑都严格按照中轴线对称布局城中建筑,而城中那座偌大的皇宫,也坐落于中轴线上,分为东西两宫。

    皇帝的寝宫长安宫在东,其余大大小小的宫殿亭台都在长安宫身后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从高处俯瞰,犹如仙人手中撒下的一把棋子。

    而在这样肆意又严谨的铺排之中,隐藏着一座更高于长安宫的宫殿,宫门上书:千秋殿。是自中北建国以来就用做皇家宗祠的第一大殿,其中供奉着十代帝王灵位,画像。

    此殿少有人来,很是静谧,偶有几声烛花爆开的响动,透过层层叠叠的明黄曳地长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少年的侧脸,眸亮唇红,明朗清隽。他不言不语,笔挺着背,跪在先帝画像前的蒲团上,紧抿着唇,面上挂着几分凌厉沉郁,似不得志。

    忽而,一道清亮磁性的男声由远及近,由外入内,传进他耳中:“你可知错?”

    少年身子不动,只是颔首,道:“江疾知错。”

    男子又问:“错在何处?”从他话中,听不出情绪,只是一味冷淡。

    “中北律令,禁止官员招妓,若被检举,轻者贬斥,重者刖刑。江疾身为公室子弟,又是皇帝亲信,却流连秦楼楚馆,未能约束自己,实乃大过。”说完,他便将头埋得更低,身后人沉默半晌,重重叹息一声。

    又是江疾开了口:“公叔,此事蹊跷,我不愿就这般任人鱼肉,请给孩儿一个机会。”

    原来,他身后站着的是,江子羿。

    江子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可江疾当日确是在戴家巷的上林苑中与一众纨绔狎妓被抓了现行,辩无可辩。

    原本监察官员私德的巡察队皆有不成文的规定,若是抓到公室子弟,首当其冲应将上报至驷车庶长处,先行族规,再用国法惩处。

    江氏这一代的驷车庶长乃是宁王,他回青州后,将这处置之权假于江子羿处,是故由他代理族务。

    但江疾这事却万分蹊跷,巡查队还未上报到信阳君府,此事就已闹得满城风雨,一众后党官员并墙头草都争先恐后的上书请求惩处江疾,以固律法。

    毕竟江疾是中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郎中令,还未至弱冠之年,就已锋芒毕露,大有前途,成为了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拦路石。

    “你做事一向周密,我自然知道,若真有心狎妓,就凭那几个人,拿不住你。”江子羿先行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而后想到一些蛛丝马迹,不由得心头一滞,补充道:“此事再查下去并无半分益处。”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叫江疾很不受用,直在地上转身,与他对视,“对谁没有半分益处?”话未说完,他又追问:“难道你知道是谁害我?”

    其实自江疾被抓那日,他心里就有了盘算,他入仕后的三年,一直韬光养晦,不曾开罪于人,除了太后,他自认再没有第二个敌人。

    如今京中局势大好,帝后两党势均力敌,江昭年纪尚小,羽翼未丰,太后若不此时折断他的臂膀,恐怕往后再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想,也许他是被太后设计了,毕竟那日与他同去的,还有伊氏的子弟,可他们都是白身布衣,并不犯法,想到此处他就焦头烂额。

    如今他要申辩,这话却不能明说,只得靠江子羿意会。

    江子羿这两日来探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他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于是并不理会江疾的追问,只是问:“可还记得你入仕第一日,我曾说过什么?”

    江疾点头,道,记得,“公叔曾说,同尘是天生的上位者,应当懂得独善其身,忌结党营私,与人私交过甚。”

    “那时你是怎样回答我的?”

    “我说,孩儿谨记。”江疾说完,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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