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然后不可置否的一笑,写这诗的人定然是铁石心肠,从未动心过,他哪里知道,士之耽兮,也不可脱。
在这缠绵籍蕴中,伊束完全能感受到江子羿的动心与犹豫,于是她想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为了伊家,也为自己,站稳脚跟,谋求利益。
可她如今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江子羿蒙在鼓里,她很忐忑,江子羿往后醒悟过来后会心中烦闷,可一想到父亲在江昭手里栽了跟头,她就释然了。
她是真心实意的爱江子羿,只不过加了一点点算计,与江昭比起来,这点小心思算什么?
伊束冷静下来,望着窗外天光大亮,才轻轻拍了江子羿的背,压低了声音对他道:“该去朝会了。”
江子羿闻言,这才依依不舍的用脸又蹭了蹭她的脸,“今日我不去朝会,下了朝,你与昭儿一道回长安宫罢。”他下定主意,江昭小小年纪就行阴谋算计之时,不加以管教,往后定然是个祸害。
“这花?”伊束这时才注意到,江子羿来时就抱着那一株野百合,此刻正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江子羿把花盆捧起,递于她手里,笑道:“途经一处山谷,见这百合生得倔强热烈,与你极像,想着采下送你,你俩也好做个伴儿。”
伊束听罢,眼中涌起一阵笑意,立时踮起脚尖在他面上轻轻一吻,叫江子羿红了脸,对他笑道:“你先去罢。”待伊束走远了,他才后知后觉的轻抚被她吻过的地方。
太和殿上,江昭正听着大臣争论山海关兵败之事,不知如何喝停他们,讲心里话,他很想趁着江子羿不在京中这段日子,狠狠打压伊束,他一见伊束吃瘪,就异常开心。
王玉从殿外听到消息,缓步行到江昭身侧,附耳低声道:“皇上,公子羿回来了,方才温准过来传话,请您下了朝会径直回长安宫。”
江昭心头一震,身子也软了下来,泄气的坐在龙椅上发呆,知道这事终究瞒不过他,反而不再提心吊胆,转而瞧了眼伊束,这才发现,她一改平日里的愁眉苦脸,正端坐在殿上听臣工吵闹,似在考量。
宁王听闻江子羿已到宫中,抬眼就见江昭一副内心崩溃的模样,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下朝后随江昭与伊束一道去了长安宫。
江子羿稳坐书案旁,见宁王执江昭之手一道前来,知道自己今日也免不了要被骂上几句,但他并不怵,而是起身对宁王拱手作揖:“子羿见过王叔。”而后气定神闲的撇了江昭一眼。
江昭心里发怵,连忙埋头,“孩儿见过公叔。”
空气有些沉闷,宁王见势不妙,对江子羿摆手道:“好了,板着张脸做什么?”而后众人各自落座,只江昭站在江子羿身前,不敢乱动。
“你要说什么?”宁王回京后就听江疾说过子羿与伊束之事,今日见他这副模样,无非就是想替伊束出出气,他不敢真打江昭,可此事实在伤人颜面,他要制止。
江子羿面对质问,倒是率先拱手认罪:“昭儿冲撞太后,孩儿教导不严,愿意领罚。”说完,就将腰间的打王鞭取下放在桌上。
江昭心头一怔,瞧这情况,他今日是要挨打了,可他从伊束手中收权,公叔为何如此火大?他想不明白。
伊束立在一旁,想着江子羿若为她对江昭动了家法,岂不是会被宁王知道他们的关系,可转念一想,今日她若没看见江昭被打,她是不会消气的,索性缄口不言了。
正在几人胶着之时,伊禾领着吴忧进殿请安,江疾紧随其后,见江子羿跪在爷爷跟前,又见伊束坐在一旁,想来是为了结盟之事,不敢贸然开口。
江昭本就不太喜欢伊禾,陡然见她又带了个小姐妹进宫,心里更烦了,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只见姐妹二人盈盈拜下,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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