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服侍您饮食起居,子羿也是没二话的。”他是知道伊束对自己有好感,却不敢相信她敢开诚布公的问,于是这样回她,说完还毫无自觉的认为自己宽容又大气。
方才还暧昧到极点的良好氛围一刹那被江子羿降到冰点,伊束忍不住白他一眼,腹诽道,公然窜倒我养面首,这么厉害,要不要在宫门口给你摆几桌?想罢,嘴里说的却是:“谢过公子。”而后将江子羿扔在身后,径直回了宫。
江子羿痴痴愣在原地,望着她逐渐消失在雪中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未过几日,伊束身边换了个年纪轻轻,相貌斯文的小内侍,江子羿想到当日对答,巴巴的去了高泉宫,一入殿中就止不住对那内侍上下打量,惊得那内侍跪在地上,直言不知何处惹恼公子,江子羿却不动如山,叹了口气道,这伊束入宫前什么眼光啊?就看上个这样的?旋即愁容满面的出了宫去。
伊束对此行径无法理解,可一想到除夕夜宴,她就感慨万分,大殿中欢声笑语丝竹悦耳,殿外凄风苦雨哭声渐起,虽远不如话本中男女定情来得美好,却是她与江子羿靠的最近的一次,能令她回味许久。
这样美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翻了年,开朝那个午后,伊束正在长安宫听江子羿铺排三月考核之事,就听之桃传话,伊尹牵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进了高泉宫,正耐心候着,她虽疑惑,却仍摆手示意她先退下,勿扰江子羿讲政。
之桃见状,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心道这太后真是着了魔,眼下竟有比家人更重要的事,自己虽每日与她朝夕相处,可却觉得她越来越陌生了。
又过约莫半个时辰,伊束才从殿中起身,疑惑道:“伊尹可说此来何事?”如今她是真领会到了上位者最忌与人结党这一句话,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一言一行,饶是她无结党之心,只是寻常谈话,也只能端起架子不再与人亲近。
其实也不怪她要直呼兄长大名,年前她与兄长在殿外谈话,毕恭毕敬,叫人传进江沛耳中,竟在除夕家宴训斥她不懂规矩,那时她才明白,身居高位,不懂如何避嫌,便是过错。
之桃也清楚她是为着江沛的训斥才如此改口,也就不好再说别的,只是应她:“并未说明。”伊束望着迷雾朦胧的天空,揉了揉太阳穴,道了句:“回吧。”她有直觉,伊尹入宫,必有大事。
远远的,伊束就见伊尹身旁那着一身水葱色袄子的小丫头,一双眼正怯生生的打量四周,“见过太后。”这是伊尹先行了礼。
伊束抬手道了声起,就将眼光放在这小丫头身上,一张白净的鹅蛋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配个稍显钝感的鼻子,稚气无邪,着实招人疼爱,遂开口询问:“兄长此来何事?”
伊尹见她问了,也不回答,而是先弯下身子,对小丫头笑道:“叫姑姑。”她在娘亲身边时就曾听闻她姑姑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今日见了,只觉得她确与寻常女子不同,竟有几分英武的上位者的气度,遂强忍着恐惧与敬畏脆生生唤了句姑姑,听得伊束一怔,愣在原地。
伊尹从前忙于家事与政务,是未成亲的,冷不丁冒出个半大的女儿,着实将伊束吓了一跳,她没有认亲的喜悦,反而觉得伊尹这些年,简直胡来!
“怎么?”伊尹见她默不作声,不禁哑然失笑,“做了太后连至亲也不认了?”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从政对于伊束最大的帮助就是磨练了她的应变能力与包容心,就像她见惯了朝堂波诡云谲之事,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她只需稍微消化,就能理清其中来龙去脉并且不动声色的接受下来,可兄长向来心思缜密,怕不是那么容易能猜透的,遂吩咐之桃将小丫头带去御花园中逛逛,她与伊尹,有话要说。
兄妹二人一人一案,相对而坐,伊束拧了拧眉,见伊尹一副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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