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说实在的，杰森根本没有去看咖啡店的名字，但刚进去他就后悔了——各种意义上的后悔。

    吧台后忙活的三个店员他都很脸熟，差不多是那种他曾亲自上手踢过其中两个人的屁股另一个还是他曾经队友的女朋友的脸熟。谁TM能告诉他哪个店主这么不要命雇三个超级罪犯当店员？！铜虎、死亡射手、柴郡猫，单独一个放在大街上都是让他们这些超英们头皮发麻的家伙，现在还都丢进同一家咖啡店里？！

    而这不算，就在吧台边上还趴着两个孩子，十六七岁的男孩女孩，小脑袋扎在一块，看上去足够让任何一个长辈会心一笑。如果不是那个男孩子叫提摩西·德雷克，女孩子该死的像前些日子他碰到的银色小鸟儿，杰森或许还可以感叹一下哥谭终于有正常谈恋爱的小年轻了。

    替代品的脸色很苍白，很正常，流了那么多血一时半会也不会太好。相比之下夜莺倒是好得多，就是有点没精神，不过坐着也看不出她的腿怎么样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杰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不过三观的刷新还在继续。

    楼梯上哒哒哒跑下来一个小女孩，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女孩后面跟着的红发男人。

    罗伊·哈伯，绿箭侠的弟子，AKA快手，还是他名义上的大哥理查德·格雷森曾经的情敌。

    “爱丽！”小姑娘跑到了趴着吧台上的女孩身边，用软萌萌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莲恩～”女孩打着呵欠，勉强睁开雾蒙蒙的蓝眼睛抱起了小姑娘。

    “帕帕（papa）的胡子好扎。”小丫头挥着小手告状，小包子脸一本正经的模样让爱丽丝忍俊不禁。

    “莲恩，爱丽还有事哦，”杰德从女孩的怀里把小丫头抱走，顺便在爱丽丝的手里塞进一杯冰牛奶，“爸爸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了。”

    说着分出一只手拉走了还在愣神的罗伊。

    “早安，爱丽，还有提宝。”迪克和两个孩子打着招呼。

    “早安，迪克。”爱丽丝小口的抿着冰牛奶，顺便推了推身边的小红鸟。

    “早……”提姆险些成为第一个在吧台椅上摔下去的小鸟，这孩子夜猫子的属性让所有人都头疼不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的杰森的语气里带了一些无奈和崩溃。

    “我们需要谈谈。”

    迪克不由分说的把他推进二楼的单间里，紧随其后的是另外两只小鸟。

    “嗨！杰森！”

    红发的女孩笑得眯起了绿色的眼睛。

    杰森…杰森第一反应就是跑路。

    但很明显无论是迪克、提姆，还是爱丽丝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迪克瞬间就锁住了杰森的肩膀，提姆拉过椅子，爱丽丝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截绳子，三个人合力把可怜的红头罩绑在了椅子上——当然这得忽略过程中杰森喷出的一大堆F或M开头的混账词。

    “杰森·彼特·托德，我必须得和你道个歉。”迪克拉过另一张椅子跨坐在上面，双手搭在椅背上，表情诚恳的对杰森说道。

    “准确而言应该是我们四个，”提姆有点局促，但脸上确实实打实的诚恳，“都得道歉。”

    道什么歉？越线的是老头子，你们两个重伤，一个不在现场，还有一个……杰森不愿意用任何不好的词语放在芭芭拉身上，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好朋友好伙伴，他们也同样都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事实上那天巡逻的不是布鲁斯，是我。”

    什么？比杰森的脑子更快一步的是他的身体，但只有椅子腿砸在地上的一声“咚！”

    “你是说，”杰森艰难的把词一个个的念出来，“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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