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在哥谭并不罕见，但不知为何红头罩总觉得今天的大雨分外的压抑。

    他看见了哥谭的暗夜骑士，漆黑的蝠翼划开雨幕，在杰森的视线中很快就消失。

    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像炸弹在不断的读秒砸在心脏上的窒息，或许是因为今天小丑终于越狱成功了？想了想，杰森调转车头，机车的轰鸣在大雨中回荡，他追上了蝙蝠侠消失的方向。

    血腥味第一个扎进了杰森的鼻子里，这让他握紧了手中的枪。红头罩悄无声息的摸过来，仔细打量着四周。

    夜莺制服的一角从披风下露出，银色在黑夜里实在有点扎眼，这让红头罩及时找到了她，刚扶住这只小鸟，扑面而来的血腥让杰森瞬间就回忆起了当初被小丑暴打的感觉，冲天的怒火从心中爆发。

    “快…去拦住他！别管我，”女孩拉住他的衣袖，痛呼被她压在舌低，爱丽丝对他低吼着，“你会后悔的！”

    但红头罩还是执意拉开夜莺的披风，她的伤口裂开了，是他上个月给她留下的那个，一条腿不自然的掂着——大概是断了一根骨头也可能只是脱臼，虽然身上沾了好多的血迹，不过大都不属于这只小鸟。总体而言，算不上太严重。

    他咬咬牙，夜莺为他指引的小巷里传来的打斗声还有断断续续的笑声太过让他不安。

    “照顾好自己，在这里等我。”

    红头罩还是冲进了漆黑的小巷里，穿过小巷，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两个人——蝙蝠侠和被他按倒在地上的小丑。

    黑夜骑士的重拳一次次的砸在小丑的身上，那个疯子仍在狂笑着，尽管他的衣领还被蝙蝠侠提在手中，嘴里、四肢、身躯…鲜血不断的涌出又被雨水冲刷流进下水道中……

    笑声、拳头砸在身体上的闷响、还有沉闷的雨水气和汹涌刺鼻的血腥味……一齐刺激着杰森的感官。

    替代品呢？

    杰森都不由得感叹自己此时的冷静，他在不远处的墙角看到了倒下的小红鸟，他可比巷口的灰色小鸟糟糕多了，制服破破烂烂的，血流了一地，他几乎被血液的颜色浸透了，不知道都是属于谁的，这只小鸟的胸膛还有一点点的起伏。但杰森还是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颤抖吗？大概吧。反正声音一定是颤抖的。

    “你在干什么？”

    红头罩拿起枪指着他的养父。

    “你一直想要的。”

    这是杰森第一次觉得蝙蝠侠喉癌晚期的烟嗓太过恐怖，以至于他不敢动弹分毫。

    蝙蝠标再一次从蝙蝠侠的手中飞出，但不是为了打飞红头罩手中的枪械，小巧的飞镖刺破了小丑的皮肤、肌肉…最后是心脏。血液在伤口处不断涌出，杰森很确定它刺穿了小丑的心脏，毕竟现在他只能看到蝙蝠镖一点点的尖角了。

    这糟透了。

    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从肠胃翻涌到喉头，又被他硬生生遏制住，杰森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被塔利亚在手里塞上一把枪，在那个女人的指引下把准星对准犯人的眉心，被她按着手指扣下扳机的时刻。只是蝙蝠侠不是那个会在他把子弹钉在人头中之后叫人把尸体拖下去的女人。

    这不应该发生的，杰森几乎快要疯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甚至都没有去搭理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夜莺。即使他有这个精力又有什么用？眼睁睁看着又一个孩子绝望吗？看着哥谭的光明堕落？还是兴奋自己终于大仇得报？

    这不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杰森·托德不会原谅小丑，永远不会原谅杀了一个孩子的混蛋。但这不代表他会希望蝙蝠侠杀死小丑，那样就意味着哥谭唯一的希望也在那一刻堕落。

    他到底在希望着什么？这个问题杰森·托德其实并没有答案，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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