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自己强行塞进他怀里。
付云闭着眼睛,嗓音仍旧带着疲惫:“今天你洗衣服洗床单洗被套。”
“是。”付沉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偷得一个吻,心情也跟着放了把烟花。
猫咪躲起来自顾自偷着乐,付云躺了一会,听到他在被子里闷声打了个招呼,声音小小的。
“阿云,早上好啊。”
付云忽然低低笑声出来,掀开被子,轻吻落下在他额间。
“太能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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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天早晨,天略略晴了一些,有丝柔光自云层投落人间,在茫茫大地上跃动了一会儿,就又钻了回去。
大概是哪位神女又偷偷溜出来,被她的父亲发现了。
冬季的风凛冽,晾衣杆才挂上洗好的衣物,片刻就被冰得酥脆,用手一拧,能薅出冰糖似的白霜。
窗口面朝着老街,几天前,街上还不时传出卷帘门拉下的吱哑声响,环扣哐一声扣上,生了锈的转轴发出“吱——”的悠长声响,犹如一首曲子的最后音符。
除夕这天已基本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大家或在归乡的路上,又或者已然到家,在节日的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抻一个淋漓尽致的懒腰,开始准备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
老杜除了自己就是儿子,付云形单影只,不知什么时候起干脆就凑到一块儿过年。
后来认识了当时还在非档局工作的赵汉东,公子哥儿仗义好热闹,一大家子过年各有各的安排,他就干脆入了伙,每年同三人混在一起。
有时碰上除夕夜还在外地执行任务,就只能开个视频或者打一个电话,若是去到哪个山沟沟里连信号都没有,那就只能留下一条短信。
但无论怎样,情谊从来不会断掉。
赵家父母半月前就飞去了澳洲过老年蜜月,小妹一脸娇羞去了男朋友家,连赵老爷子都去了南方的战友家探访,顺便过个春节。
留下刚从特控局昏天黑地忙出来的大哥赵汉东,守着偌大的房子一脸悲愤。
想到今年共享除夕的兄弟也变多了,赵汉东一合计,干脆把人全叫到家里烧烤,过年这种事,人多热闹才有意思。
赵汉东一大早就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去采购食材,因为朋友有一半都是兽人,干脆就买了半头牛。
跑车被当货车使,牛腿露在后备箱外面,后盖委屈得都盖不下。
赵公子的操作比车颜色还骚气,一点也不在乎店家诧异的目光,除夕早晨还能找到卖生牛的商家,他心情十分之好,拉开车门时顺便拨通了电话。
“哥,什么时候过来啊?老杜已经上路了。”
电话那头付云第二次被吵醒,声音很是无奈:“晚上,我发烧了,歇会儿再过去。”
赵汉东稀奇了,边夹着电话边倒车,粗声粗气:“怎么就能病了这是,平时不挺壮实的?”
“不知道。”付云打了个哈欠睁眼说瞎话,“那就辛苦你先忙着了。”
赵汉东啧了一声:“哥几个还说这种话,那成吧你先好好休息。”
又嘿嘿补充了一句:“别耽误了晚上喝酒。”
他立刻就被组长训斥了:“喝酒那么积极,怎么没见你上班积极?”
赵汉东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话当然是玩笑话,“狰”的每个人都是拼命三郎,所谓的不积极估计只是睡觉不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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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将手机放到茶几上,翻了个身,脸冲着沙发里侧,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又是一声吸气。
我太难了,付云哭笑不得地想。
猫咪一扫前几天的颓靡神清气爽,忙里忙外地做家务,仿佛勤劳小蜜蜂,付云为了配合他大扫除,就从床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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