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一行人便御剑返回了璟川。此事关系到修真界不少著名门派, 沈珩作为这件事里的重要人物, 被拎出来盘问了很长一段时间, 才得以睡一个没人打扰的好觉。
这一觉便从天黑睡到了第二天的天黑, 其间他紧闭门窗, 心满意足地缩在被子里, 还在门外拈了一个噤声的结界。醒来的时候他又再床上赖了大半个时辰, 才慢条斯理地穿上刚洗好的衣服,气定神闲地往阮琤的房间走去。
不得不说, 自从开了修为暴涨的金手指后,他感觉走起路来都是前所未有的清爽。
他心情极好,顺便调出了系统小窗, 有一搭没一搭和它聊着天“统哥,你们是不是拉到什么赞助了,给我这么开大一根金手指,还怪不好意思的。”
您开心就好,这是系统的职责所在。
“我挺开心的, 再来一根能半价吗”
很抱歉,系统暂未开发“第二份半价”活动, 如果宿主有别的需求,系统只能尽力而为。
好吧果然金手指这种东西有一根就够了。
一路晃荡到阮琤的房间,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阮琤房间里还有别人。
灯火通明的屋内,阮琤和温衍端坐在桌前, 正一脸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棋盘,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捻了一枚黑子,略一沉吟便放到了棋盘之上。
像是有感觉一般,那枚棋子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时,一道极富质感,带了些暗哑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久慎,你输了。”
温衍的脸上不无遗憾“果然,下棋我是比不过你了,才几步就中了你的圈套。”
阮琤抬手,在指尖凝聚起一小股灵力,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了各自的棋盅里,淡淡道“你有心事。”
全程下来他都没抬起眼皮看沈珩一眼,沈珩只好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托着腮帮子等这两个人唠嗑结束。温衍紧锁眉头,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一枚棋子,顿了好久才道“家中几位长辈前几日来了信,说找了几家小姐,让我尽快回去相亲。”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为艰难,本来无意去听的沈珩也来了兴趣,下意识直起腰身,支棱起了耳朵。
阮琤对此并不意外,执起一子,重新放到了棋盘之上“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
温衍叹了口气,盯着棋盘上唯一一颗棋子道“你应当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阮琤道“知道,同为男子,若想结成道侣本就阻碍重重,两家又有世仇,这件事情着实不好去办。”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珩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刚穿过来的时候,他翻阅过一本民间话本,内容不乏有修真界的各类奇闻轶事,其中就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两名男子结成道侣之事。他还清楚地记着当时买这个话本的时候,书摊老板摇着头咂嘴道“也不知道这些修仙的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两名男子结为道侣,真是有违人伦”
当时他对阮琤的感觉仅仅局限于“想抱大腿”上,对于这句话也只是一笑了之,想着原来自古人开始就对这方面如此敏感,他还挺心疼那两位被世人诟病到了话本上的公子。
如今仔细想来,温衍的顾虑恰好也是他的顾虑。
想必数年之后,他会顺着原主的道路成为沈氏家主,而阮琤也是阮氏当之无愧的继承者。这两家在修真界皆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若将来有一天这两名家主结成了道侣,势必在修真界引起轩然大波。
他也曾想过以后做个终身不娶的清净修士,和阮琤就保持着这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的狗血关系过一辈子,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这种情况根本不成立。
因为他不甘心。
他感觉阮琤也是喜欢他的,既然如此,为何要小心试探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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