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鲲蔚与朱耀斌急忙抢上扶起陈一凡。陈一凡却是喘着粗气急声道:“想办法躲避南宫清河的箭。”
马连仲死里逃生,自然是感激陈一凡。同时将南宫清河恨的牙根痒痒。他一向对自己的弓箭之学极为自负,别人赞他“赛李广”,他心中也是颇觉当之无愧。今天却被人徒手扔箭,竟不逊于他的开弓射箭。
当下抽出两枚羽箭,搭弓放箭,向着南宫清河射去。
马连昆担心南宫清河再回射箭矢,一声令下,竟是出来了十几个紫衣人,每人手中都拿着半人高的盾牌,集中在马连仲的身前。
陈一凡见此,心中暗道:“这些人又带弓箭,又带盾牌,行走动作之间整齐划一,这是军队当中才有的场面。天龙殿虽然位于一教一殿之中,但毕竟是江湖门派,却不曾想还有这般兵力和阵仗。”
南宫清河又连射几箭,皆被马连昆指挥盾甲兵将箭矢挡了下来。马连仲没了后顾之后,大喝一声,双臂叫力,开弓唰唰唰连放三箭,三箭有先后,一箭一马当先射向南宫清河躲着的松树,次箭却是射向了一旁,那是料准南宫清河若是躲闪,必会闪到这个方位。第三箭却是从另一面封堵了南宫清河的退路。
南宫清河心中虽然恼怒,也不得不佩服马连仲的箭法功夫。当下闪出树后,第二箭来,却是听他大喝一声,手中拂尘快挑拨,“叮”的一声,那箭还是被南宫清河嗑飞了出去。
南宫清河表面看去无事,其实已经用了全力。他尚未回过神,马连仲又射来两箭。南宫清河急忙后退,转瞬间又退出去了二十丈远近。
马顺和凤九龄一见,自不肯在此当活靶子,也赶紧便闪躲退了去。
南宫清河倒也干净利落,见事不可乘,用阴冷的眼神看了陈一凡等人一眼,转头竟是掉头就走。
南宫清河在几人当中武功最高,他默不作声地离开,马顺暗叹一声:“真他娘的晦气,到嘴的鸭子就这般飞走了。”也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众人,低声的骂了一句,转身展开身形而去。凤九龄肩头有伤,早就想一走了之,只是马顺在前,他怎好露怯。此时见两人先后离去,心想这是最好不过。当下狼狈的逃了下去。几名锦衣卫,逃走时只剩下了四人。
见南宫清河等人退走,马连昆等人也松了口气。马连仲这时才将大弓放下,身形摇晃了几晃,苦笑道:“奶奶的,若是南宫那阉人再坚持片刻,兄弟我就露怯了。”
马连昆点头道:“这几个朝廷的鹰爪子都是厉害的主,这里离即墨营和鳌山卫可是不远,若是官兵到了,麻烦就大了,老二,收拾人马先回分舵,给黄大哥和几位英雄备上马匹!”
马连仲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人牵着几匹战马过来,佟鲲蔚生在沐王府,打眼一看,几匹马毛皮光滑、体格健硕,马腿粗壮,长长的护蹄毛,牙齿整齐,鼻孔粗大,不禁叹道:“好马!所谓远看一张皮,近看四肢蹄。前看胸膛宽,后看屁股齐。当腰掐一把,鼻子捋和挤。眼前晃三晃,开口看仔细。赶起走一走,最好骑一骑。马大侠,这些马可都达到了战马的标准,比之在下在李王镇顺来的几匹杂毛瘦马可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说罢翻身跨上马匹。马连仲笑道:“不想少侠年纪轻轻,还精通相马一道!”
佟鲲蔚笑道:“见笑,只是听别人说的多了,胡乱说说罢了。”
马连昆见几人上了马,向旁边的一名紫衣人吩咐了几句,当先一带马缰,说道:“黄大哥,三位兄弟,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了分舵再叙!”众人皆点头。此时危险暂时过去,黄宜修想起那青年的死,不觉悲从中来。
这时,陈一凡三人也知道了,那年轻人便是黄宜修的小儿子,叫做黄霖。那名妙龄少女则是黄宜修的唯一女儿,叫做黄妙妙。此时黄妙妙在马背上双眼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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