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随即吁了口气。
「爷,你吓着我了。」
「怎么在瞧地图?」周奉言笑问着。
「没,就拿出来瞧瞧。」她含糊带过,收起地图,才刚搁到书架上,边上的画纸却如雪片般掉了满桌,她吓得赶忙要收起,却被他拦截了一张。「爷……」
不要看啦,不管她怎么画都画不出他的神韵,完全不及他房里画轴十分之一的功力,所以她至今还是没勇气拿给他。
「你画的?」周奉言谘问着,看着自个儿的画像。
今世不作画的她为何开始作画了,难道这是个征兆?
「嗯,画得不好,你别瞧了。」她急着想收回,他却抓得更紧,目光落在她手上那几张。「不成,这里的不能再给你瞧。」
「不成,你把我的神韵画进画里了,得烧掉才成。」
于丫儿微愕,虽有不舍,但只要可能危急他的,她全都能舍。「可你房里的画轴怎么至今还未处理呢?」相较之下,那支画轴里的画像,别说神韵了,简直是他走进画里了。
周奉言就着烛火,一张张地烧着。「那张画轴我改日再处理。」
「喔。」见他毫不惋惜地烧着画,她实在是搞不懂他。既然不能画他的画像,当初坠谷时,为何他会问她何时再为他画张画像?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爷,还未正午,你这时分怎么会出宫?」
「宫中为战事忙乱,我又帮不上忙,留在宫里也没用。」确定所有的画都化为灰烬,他心里突生的不安才微微地消去了些。
「他们不会要你指点迷津?」神官的作用,不就是在这当头才显得重要?
周奉言掀唇笑了笑。「yào石罔效了。」
「咦?」
周奉言吹熄了烛火,垂眼正视着她。「丫儿,我要你在十天后离开巴乌城。」
于丫儿楞住,一瞬间说不出话,像是深藏的恐惧突然落实了,好半晌才挤出破碎的声音,问:「爷呢?」
「我要留在这里。」
「可是爷会要我离开,那就代表战火会延烧进巴乌城,你却还待着……」
「放心,拾藏、戚行、巴律他们都会留在这里,届时我会让你和舞叶先去西枫城找奉行。」
「可是……」
「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
「爷怎能如此笃定?」在他尚未回答之前,她大胆地追问:「因为这几场战事是你主导的?」
周奉言顿了下,寻思片刻才道:「是。」
「爷,你不知道谋逆是大罪吗?」她心口一窒。「先前的铁砂,眼前的兵器铁甲……原来这些都是你企图谋反所屯的货。」
周奉言垂敛长睫。「丫儿,我会这么做,是因为这是我瞧见的未来,我不过是顺命而为罢了。」
「但也不该由你来发动战事,要是被人发现」
「除非你说出去。」
于丫儿直瞪着他,手心早已是一片汗湿。「打从我重生以来,我就发现有些事和我上一世的记忆不同,我以为重生后许多人事物的改变是正常的,但我现在认为,是爷在cāo控这一切。」
「是。」他毫不讳言地承认。「因为我等候的契机已现。」
「契机?」
「推翻大燕的契机,因为老天已经听见我的祈求,出现了一个足以改变世道的男人,所以我要助他一臂之力。」
「为何要推翻大燕?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只要」
「丫儿,你待在牙行里这么多年,你确定百姓真的安居乐业?」
于丫儿不禁语塞。「但就算如此……」
「大燕上上下下已经腐烂了,贫更贫,富更富,再这样下去,百姓只会成为路边尸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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