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了,谁都不许再说!」于丫儿羞红脸,气呼呼地吃着菜,一双水眸瞪人瞪得水光潋艳。
舞叶跳到双叶后面低低吃笑,欣赏着于丫儿满脸通红的羞样,吃起饭来就觉得特别香。
一天很快过去,近五更天时,主屋附近传来骚动。
睡在主屋寝房的周奉言尚处在剥魂之痛中,门外的拾藏低声道:「禁卫朝皇上借宿的偏院小屋去了。」
周奉言侧卧在床,被剥魂之痛折磨得连吭声都不能。
直到五更天时,外头传来阵阵脚步声,拾藏随即挡在门前。「王爷,我家主子尚未起,请止步。」
「皇上遇刺,难道周神官不需要给本王一个jiāo代?」燕禄成冷沉着脸,手微动了下,身后的禁卫随即向前。「给本王撞开门!」
拾藏握住腰间长刀,只要对方一有动作,他会毫不留情地斩杀,就在剑拔弩张的瞬间,身后的门拉开,他一回头,就见一脸苍白无血色的周奉言披散着长发,撑着一口气站立着。
「皇上遇刺?」周奉言哑声问。
「是啊,皇上的贴身太监黄公公被杀,皇上也险遭dú手,要不是禁卫够警戒,恐怕皇上就要殡天了。」
周奉言虚弱地抬眼,就见燕禄成的眉心青灰相间,不禁扯了扯唇。「皇上所居的小院让冀王爷所带领的上百禁卫包围着,谁有这本事刺杀皇上,甚至能够近身杀了皇上的贴身太监。」
燕禄成勾弯了血色的唇,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匕,周奉言微微眯起眼,直盯着那缀满玉石的鞘身。
「如果本王没记错,这短匕应该是周夫人所有,对不?」他缓缓拔出短匕,可见匕身还沾着血。
「王爷在说笑吗,别说内人未习武艺,就算她有,也不可能闯进百人禁卫里刺杀皇上。」周奉言简直啼笑皆非。
「这本王就不晓得了,得要细查才知道,所以本王待会会命人将周夫人押进刑部大牢候审。」燕禄成将短匕收妥。
周奉言冷冷注视着他。「下官要面圣。」
「贼人来不及刺杀皇上,却对皇上下了dú,此刻御医正在诊治,所以眼前的事由本王全权处理。」
「下官要见冀王。」
「那可不成,皇上遇刺是在你周府发生的,单凭这匕首,本王认为周夫人可能是凶手,但诚如你所说,周夫人不曾习武,又怎么可能行刺?但你呢,你外头的护卫呢?」
他懒懒地指向拾藏,外头的禁卫随即将拾藏团团包围。
「王爷是在影shè下官图谋不轨?」周奉言使了个眼色,要拾藏稍安勿躁。
「是怀疑。」
「下官图谋不轨,谁得好处?」
「这得要问你,本王怎会知道。」燕禄成笑得一脸无害又无奈。「周神官,你为何要这么做呢?」
「灭了周家,一旦周家的诅咒反扑皇室,不知道届时王爷撑不撑得住?」周奉言面无表情地说。
「说那什么话,本王怎舍得灭了周家,周家可是大燕的龙柱,大燕的千秋万世都得靠你们,哪怕有人想灭你周家,本王也会挺身而出,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周家一分一毫。」
周奉言直睇着他半晌,突地低低笑开,旋身坐至锦榻上,笑道:「下官也想知道,王爷现在到底想怎么做?」
燕禄成徐步踏进房里,自在地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本王就喜欢聪明人。」
「王爷,说吧。」周奉言疲惫地倚在小桌上。
「其实说穿了,假设行刺皇上的并非是你周家人,你认为还能是谁?」燕禄成打开天窗说亮话,毫不拖泥带水。
周奉言听完,不禁失笑。还真是个率xìng的人,说得真是明白。
「嗯,周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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