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顷歌就这么硬生生的和屋外的孤魂野鬼对峙了一晚,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清晨阳光微露,屋外的敲门声终于歇了,白顷歌呼的一屁股坐在软榻之上,捶捶腿捶捶腰,真的累死了。
咚咚咚。
白顷歌一颗才放下的心蓦地跳到了嗓子眼。
“客官,您的早点。”
白顷歌举起的拳头放下,上前开门,是店小二亲切的笑脸,手中的肉粥和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于是接过店小二手上的短案,扯出一个笑:“多谢了。”
熬的浓稠温软的肉粥下肚,白顷歌一夜没睡的疲乏去了不少。
本以为这是个偶然事件,过了便过了,没想到接下来连续几天夜里都有东西在门外咚咚咚的敲门,白顷歌不厌其烦,换了好几家客栈这种现象都未能消失。
“阿玦啊,你说我是做了什么孽...”白顷歌:“阿槿,先生他许过我能回来,那他就一定能回来。”
没让白顷歌有说话的机会,阿玦说:“子洛大人可从未许过你什么。”
每一个字都是一根带钩的刺勾出她鲜血淋漓的寻觅。
“所以说,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那些扰人清梦的脏东西你又非真心怜惜,”
房间里寂静的连一个稍重的呼吸都能听见。
阿玦许是觉得话说的太重了,又温言补了一句:“子洛大人他在时何曾让你受过一点委屈,如果他在,那些脏东西哪能活过一分钟,你说是不是。”
白顷歌无言。
沉默许久。
阿玦闭着眼起另一个话题的头:“我听说近来你和云深阁的贺九香走的颇近。”
“恩。”
“阿槿,你知道我的心,是绝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恩。”
“贺九香为了沈雍端走了死路,云深阁阁主不会再救她第二次。”
“恩。”
“我这个外人都知道她想做什么,云深阁阁主何其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
白顷歌心中明白了。
“所以这种事你不要去碰,以免引火烧身。”阿玦说完又颇觉好笑,睁开眼看着她:“我糊涂了,何必和你说这些,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心中自有权衡,性子又拗,看什么事虽然都看的很明白,就是逃不过跳火坑的命。”
“我知道你的意思。”白顷歌说。
默然了好大一会儿,阿玦才道:“阿槿,你来之前我为你占过一卦。”
阿玦是暮戈的亲传弟子,得到暮戈的真传,卜卦可谓天下无二,那时南子洛请暮戈来教她,暮戈见她的第一眼就说,可以教她奇门术数,但她不是块学阴阳,通神人,知晓天地五行的料。
阿玦天生黑白双瞳,学起暮戈那些东西得心应手,不过千年就已出师,对三界五行的阴阳之事了解甚为通透。
可自暮戈走后,阿玦成为了零香楼的主厨,做上了菜就很少替人卜卦了,特别是她,她自己不会占,为了师父的事央过阿玦,那时阿玦的门槛都快被她踏破了,他的态度很坚决,甚至说过此生不再动鼋壳的话,鼋壳是极难得的上古神兽身上的东西。
暮戈当初送他,就是希望他在修为上能够更上一层楼,阿玦竟然为了不为她卜卦,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白顷歌自此未在他面前说过占卜之类的言语。
没想到这次阿玦居然为她占了一卦。
白顷歌略略惊讶:“你为何占卦?”
“恩,不是用鼋壳卜的,就是普通的古铜钱。”
“那你为我卜的什么?”
卜卦也分为卜吉凶,卜姻缘,卜财路,卜官途,卜修为等等。
“吉凶。”
“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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