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师父的面子也没有多大用处。”
罗天生缓缓点头,轻声道:“五行剑宗遍布天下,你与师兄不辞辛苦,万里游说,不论成果如何,都是功德一件。”
“不不不!”令狐少延大摇其头:“许多年前,五行剑宗的确分散在北陆洲三大皇朝,只有水剑宗与我火剑宗地处龙图皇朝境内。只因大衍皇帝下了一纸‘告天下修士书’,木剑宗和土剑宗都已举宗搬迁,分布在在龙图各处。而金剑宗也从大夏皇朝搬了过来,如今五行剑宗俱在龙图,形势波诡云谲,师父也有许多顾虑。”
罗天生与奚青青对视一眼,目光各有深意。
大衍皇帝一纸诏书,修行之人果然各有对策,如今天下大势正如令狐少延所说,堪称瞬息万变,其中酝酿不知多少剧变,都已初现端倪。便连超凡脱俗的灵树观都要对二四之争报以观望,可见当前北陆洲局面严峻,关系之大,绝不容任何人小觑。
“令狐兄。”罗天生沉思片刻,问一句道:“倘若大衍皇朝当真举兵征伐,一统北陆,以皇朝律法约束天下修行人,你火剑宗如何应对?”
令狐少延浑不在意,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美酒,洒脱道:“北陆一统,皇令约束修士,与我火剑宗有什么关系?该修行便修行,只需善待百姓即可,那皇帝老儿又不是傻子,修士也是他治下子民,修士修为越高,国力越强,又岂会平白无故对付我们。”
“令狐兄倒是看得清楚。”这背棺青年也曾与四皇子交流,却和令狐少延想的一般无二,那大衍皇朝正是存了“一统北陆,强国强民”的想法,只是担心修士怨念太大,时至如今仍有顾虑。
此时罗天生听他所言,心知天下修士亿万,只怕也有许多人心中想法也和令狐少延相差不大。若大衍皇朝真能平定北陆,长治久安,与天下百姓而言,的确是功德无量。
三人在这怒江水面饮酒闲聊,言谈甚欢,而三百里外,沽溏城中,九百余名修士一涌而入,由五名六境巅峰长老带队,哗啦啦冲向一座四层酒楼,直奔楼顶天字客房。
寻常弟子都在楼外等待,“噗通噗通”跪了一地,满脸悲愤;而那五名长老跪在客房门外,痛哭流涕:“启禀别长老,我两宗奉命挑选弟子晋升上宗,比试尚未结束,被火剑宗弟子从中破坏,还有一男一女不知从何处而来,把我两位宗主杀死,请别长老为我等做主!”
“火剑宗弟子?”约有三息之后,客房之内传出一道苍老声音,低沉之间又有三分恼火:“火剑宗大弟子方中平,二弟子令狐少延,前些日子去过我水剑宗,在我宗门大殿一派胡言!告诉我,杀死谭蛟和闫水镜的修士,年纪多大,相貌如何,是方中平还是令狐少延?”
几位长老把令狐少延形貌描述一遍,哭诉道:“别长老,那一男一女,一个身背铜棺,另一个极为美貌,都是六境修为,资质极高。口出狂言,如今仍在水烟峰等待,说要教训水剑宗,请别长老出手,为我两位宗主报仇!”
“区区六境,什么东西,哪配让老夫出手。”客房之内,别长老冷哼一声,又与屋内另一人交代道:“贝加海,令狐少延既然要教训我水剑宗,你便去教训教训他,断他一臂一足,送去火剑宗让他们处置。另外那一男一女,废去修为,带来给我看看!”
别长老身旁,这位名叫“贝加海”的中年修士身穿墨色道袍,背负一柄六尺宽剑,身高约有九尺,声音极为粗浑:“长老放心,属下去去就来。”
说完,贝加海推开房门,又转身轻轻掩上,而后沿酒楼台阶慢慢走出,离了沽溏城,脚下水汽翻腾,径直往三百里外水烟峰疾驰而去;身形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在道路尽头,隐有十里天地之威伴随,周围水流声响成一片。
“别长老。”客房门外,那五位两宗长老仍在跪拜,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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