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漓轻哼,“殿下,您还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
“还真是。”南宫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腰也揉揉。”
“是。”
见苏秋漓皮笑肉不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南宫宸善意提醒道:“真丑。”
“丑就丑吧,左右臣女自己又看不见。”苏秋漓做了个更夸张的鬼脸,“不好意思,还请殿下多担待。”
把她当免费劳动力,还嫌她丑,真想一不做二不休,拿银针扎到这家伙的涌泉,合谷穴上,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痛。
当然,这样的想法终究只能是想想而已,苏秋漓又按了几下,实在不想虐待自己的手,干脆“破罐子破摔”,转身朝里侧躺去,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不说拉倒,大不了她自己去查,只不过多耗费些功夫罢了。
见苏秋漓把自己裹成一团,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南宫宸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有心再逗逗她,可想着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起床为晴雨公主送嫁,少不得作罢。
苏秋漓没有动,只任由南宫宸把自己揽在怀里。
他们是合作伙伴,也很快会成为夫妻,也许这样相安无事,亲疏有度,是最合适的。
苏秋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刚睡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身边早已没了南宫宸的身影,只有雯儿端着漱口水站在床边。
“小姐,已经四更了,城亲王府的人还没来请您去主院,奴婢觉得不太妥当,只好叫醒您。”
“当然不会有人来请,若请了,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本小姐不在这阁院里?”苏秋漓含了一口茶漱口,淡淡道:“替我梳妆,迟了可看不到好戏呢。”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晴雨公主被那几个丑男折辱,但以南宫宸的个性,至少也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非容不得她死的太轻松,只怕今天这院子里奏响的就不该是喜乐,而是哀号了。
雯儿明白轻重,跟翡儿一起利落地为苏秋漓梳妆妥当,又择了一套房间里备下的浅蓝色云锦绣木棉花襦裙换上,外罩一层透明薄纱,整个人温婉柔美,既不会抢了主家雍容华贵的风头,又不会太简素失了身份,正正好。
收拾妥当,苏秋漓便带着雯儿翡儿往外走,这个阁院实在太过偏僻,走了足足一炷香时间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儿,好在苏秋漓方向感极强,顺着昨夜侍女引自己过来的路向后花园方向走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两个腰间系着红绸的侍女,由她们引着去到晴雨公主所居的春栩阁。
春栩阁位于王府后院东侧,很是精致华丽的一处院落,宽敞的庭院中遍植茉莉,如今正值茉莉花开的季节,远远就闻得清香扑鼻,可见城亲王夫妇对这个唯一的嫡女极尽宠爱。
苏秋漓微微叹息,老话说的好‘惯子如杀子’,一味地宠爱却不加以管教约束,只会让孩子变得越来越骄纵,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
或许城亲王夫妇觉得他们有能力护女儿一生平安,却忘了,人一旦有恃无恐,执意往作死之路上走,便是神仙也救不得。
自作自受。
“小姐,这春栩阁安静的很,倒不像发生变故的样子。”趁四下无人,雯儿凑到苏秋漓耳边小声道。
苏秋漓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出嫁的喜日子,依常理而言,即便还不到鸣鞭放炮的时辰,喜娘侍女和送嫁的十全夫人们也早该凑在内间热热闹闹地忙碌起来了,可现在整个院落却静悄悄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晴雨公主所受的灾厄,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
不知道如今的晴雨,会不会后悔自己太过不自量力,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自己于死地?
这般想着,人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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