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说不出话,只能胆怯的发抖。
“你就这么有把握。”
“大不了,同归于尽,这样总归于不会亏,虽说也赚不到。”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杀了她。”
带着残刀的男子终于从桃花深处走出,向着廷尉监走去。
廷尉监发觉被他冷峻的眼神扫过之后,全身似有冻住的迹象。
他杀过人,不止杀过一二个,但要杀五侯府的人,还是那句话,无论从道义还是情义上,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现在若是杀了欧阳阳,他比谁都明白,这是自寻死路。
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是借由着廷尉府过往的历史来逼迫张映月自我了断。
便是以此来逼迫去侯府出手。
短刃抵在欧阳阳如凝脂般的颈部,但真正受着无比艰难考验的却是廷尉监自己。
廷尉监咆哮道:“不要再往前走。”
带着残刀的男子从桃花深处走出,恍若未闻。
廷尉监无奈只能将欧阳阳身子抵在前面,而他的整个身躯都藏在欧阳阳的背影里。
“你没有听到吗?我叫你停下。”
无比狠毒的咒骂声在廷尉监迟史心中响起,但他终于忍不住挟着欧阳阳的身子在一步步的退后。
带着残刀的男子依旧淡漠着神情,继续向前迈着稳定的步伐。
“我敢向你保证,你再往前走,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于自己再三的威胁恍若未闻的廷尉监终于目露凶色。
抵在欧阳阳颈间的短刃也更用力了几分,以至于凝脂般的皮肤下隐隐的有一片血痕。
带着残刀的男子不听,继续迈着步前进,逼近廷尉监。
两人一进一退。
忍受着断臂剧痛的廷尉监,额头的汗早已被寒意给侵的冰冷无比,他仅剩的一只左手拿着短刃抵在欧阳阳颈间,根本无从抽空来拭去这些汗水。
对于带着残刀的男子冷漠的逼近,廷尉监额头的新汗又沁出一层,带着点点身体上的余温。
温度,是活人才可以感受到的。
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终于在带着残刀的男子逼近中,他艰难的妥协道:“究竟,你要怎么才肯停下来?”
带着残刀的男子的神色终于露出了一丝明亮,就如春天里的白云。
回答廷尉监的只有三个字。
“跪……下……来”
廷尉监话落之后,其实心中已经妥协了,只是听到这三个字,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了。
跪,是狗奴才干的最多的事,也是最为平常的事。
他就是狗奴才,所以……
跪,对于他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但,他跪的最多却是廷尉大人,是那位帝国权势最高的女人。
他可以像一条烂狗被人捶打,但不能像条烂狗一样跪错了主人。
他看着眼前带着残刀的男子,无论世人怎么去猜测他的身份,但所有人都明白现在他就是旁间去侯府张老圣人意志的体现。
他为什么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张老圣人的胆有这样大?
如果他的胆真有这么大,他绝对不会活的这么久。
但廷尉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廷尉监放下了短刃,双膝坠地,直直的跪下来了。
低垂着头,佝偻着前躯,从神色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羞愧,廷尉监就这样自然跪着。
甚至他神情略带怜悯之色,看着带着残刀的男子仿佛在看着可怜之人。
他的眼睛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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